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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姑抿了抿嘴,‘等你好了,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 傅鸠收敛神色,眸中映着火光,“这些想法我很早之前就有,在你口中的正常的傅鸠心里,始终埋着这么多的不甘心和不满足,我不过是不想再忍了。”

哑姑看了傅鸠很久,道:‘无春说的不错,你真的没有那么爱他了。’

“为什么?” 傅鸠声音依旧漫不经心,目光却十分锐利的盯着哑姑。

哑姑毫不退让,‘因为爱就是忍耐。从前的你不管心里多恨多怨,都没有说过一句叫沈无春难过的话。’

她问傅鸠,‘是你不知道沈无春的痛处在哪里吗?是你没见过沈无春脆弱的样子吗?’哑姑看着傅鸠,‘是因为不舍得。’

傅鸠的脸随着火焰明明灭灭,旁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哑姑的眼中显出些难过,‘傅鸠那样珍视的沈无春,怎么能叫人这么欺负呢?就算那个人是他自己也不行。’

傅鸠没有说话,他看向沈无春,沈无春用一根树枝挑着面前的火堆,温暖的光落在他脸上和身上,化去了他身上不少的清冷。他想起在月湖边,沈无春一身白衣,月光洒在他身上,他看起来像要飞向月亮。

那是他的月神,他在月湖边揽月入怀,美好的像是一个梦。

第二天梦醒,沈无春背着剑,对他说,我要走了。

傅鸠的神色一瞬间变得狰狞,他脑袋里像是有无数个锣鼓在敲,一时间他耳朵里听不到任何声音。疼痛几乎使他昏过去,但他仍死死的盯着沈无春,“不,我再怎么对他好,他还是会走。珍惜没有用,只有掠夺和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