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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十二同他姐姐说完话,依旧领着几人往后头去。

“我姐姐名叫谢无双,是我们这一辈里最聪明的人。”谢十二语带骄傲,“她生来过目不忘,经史典籍看过一遍倒背如流,八岁的时候就背住了《神农本草经》《黄帝内经》和《本草纲目》。从她的名字你们就能知道我父亲对她寄予多大的厚望。”

“可惜·····”谢十二面色难过,“十多年前,我姐姐生了一场怪病,嗅觉和味觉都丧失了。对于大夫来说,这两样东西是很重要的。自那之后,我姐姐便不怎么接触医书了。若是她的嗅觉和味觉完好无损,药王谷的少谷主怎么也轮不到我。”

“丧失了嗅觉和味觉?”沈无春微微有些惊讶,看着谢无双离去的方向,眸光微闪。

谢十二将沈无春三人安排在了一个小院子,前面围着篱笆,院里用石头块围了些芙蓉花,一旁有一个小石桌和几个小石凳。房间后面就是一大片竹子,再往那边走就上了后山。

“我就在前头那个院子住,你们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谢十二道:“我一会儿叫人给你们送些吃食。”

谢十二交代完,就同他们几个道别。哑姑将几个房间都打开看了,桌椅板凳,床榻被褥都有,也都很干净。屋里屋外萦绕着草药的香味,药王谷的家家户户都有这种味道。

沈无春在石桌边坐下,“你方才有没有听见他说,谢无双丧失了嗅觉和味觉。”

傅鸠应了一声,拨了拨花坛中的芙蓉。

“谢七子也是嗅觉和味觉有碍。”沈无春道:“莫不是他家里人都有这种病吗?”

“那为什么谢功和谢十二就没事呢?”傅鸠眼眸深深,难辨情绪。

早年,谢七子与傅鸠沈无春二人相识的时候,他就已经离开了药王谷,弃医从文了。傅鸠在书画上有些造诣,沈无春又是个绝好的入画人选,谢七子忽悠着两个人在他那儿待了好些日子。谢七子为沈无春画过很多画像,那些画都被傅鸠带走不知道藏在那里了,他只为傅鸠画过一幅画,也就是后来沈无春手里那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