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漠,” 沈无春道:“你不是一直想回去吗?”
“大漠,” 傅鸠晃悠着酒杯,“大漠不像浮玉山,师父怕是住不惯。”
沈无春眉头微皱,他不想跟傅鸠说这些有的没的,只道:“你把《玉竭山顷》给他们,然后跟我走。”
傅鸠微顿,抬起眼,眸中寒意重重,“原来师父来找我,真的是为了《玉竭山顷》。也是,师父毕生追求精妙的武功,怎会不为《玉竭山顷》动心呢?”
沈无春要烦死了,傅鸠到底能不能好好说话。
“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傅鸠看着沈无春,“我如果不跟你走呢?”
沈无春咬着牙,“我是你师父,你得听我的!”
傅鸠笑了,“师父?”
他抬起眼,直直的盯着沈无春,“当年月湖边你以一招之差胜了我,但是现在,你还赢得了我吗?”
沈无春眼睛一下子睁大,傅鸠慢条斯理站起来,抽出一旁的长剑,那柄剑上,还篆刻着无春二字。
“如果你赢了我,那我就把《玉竭山顷》给你。” 傅鸠长剑对着沈无春,声音里带着狠意,“但如果你输了,那我就废去你一身武功,你此生不能再练剑!”
沈无春紧紧的抿着嘴,看着傅鸠,他心里涌现出一股无法抑制的委屈,连带着喉咙都有些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