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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突兀地出现在了村口,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声响,她悄无声息地进到了范老的家里。

范老的女儿那时候已经是而立之年了,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女人进到屋里的时候,她正在给孩子喂奶。

抬眼看到这位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她有些疑惑:“您是来找我爹的吗?”

女人不答。

女儿不自觉地搂紧了怀里的婴儿。

面前这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太诡异了,明明身材是年轻姑娘的窈窕,但那脸上的皮,却像是暮年的老人,松松垮垮挂在脸上,活像是……

女儿顿住,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形容词。

旗袍女人深邃的眼睛对着她,忽然伸出手,指了指她怀里的婴儿:“孽障!”

女儿先是一愣,随即大怒:“你在胡说什么?”

旗袍女人不为所动,依旧用着那涂着艳丽指甲油的枯枝一般的手指指着她怀里的男婴。

范老被这动静吵醒了,拄着棺杖颤颤巍巍从后屋出来:“怎么了这是?”

“爹!”女儿一见他来,就委屈上了,“这女人是个泼妇!”

范老安抚地拍拍她肩膀:“没事,没事。”

他转头看向那个旗袍女人,蹙眉:“你是谁?”

女人不答。

她不紧不慢地收回手指,盯着范老看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