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的最后一页，定格了一个抱着香槟玫瑰的少年倒在血泊之中的事实。

整本故事就这样结束了，米黎死在了一个晴空，死在了他年华最好的二十岁。

江朔坐在窗前好长时间都没动，心里像是被针密集扎过，疼又说不出来，好复杂的感受，让他那般强大的人，也少见的失态了。

要不是小宝贝穿着可爱的仓鼠拖鞋蹬蹬蹬跑出来找小蛋糕吃，江朔可能还会维持那个动作在椅子上坐更长的时间。

“江哥~家里没有小甜点了，我想吃红茶奶酪布丁，可以出去买吗？”

江朔这才抬眸看了看他，冬日的阳光不刺眼，照在米黎的身上，像是跳跃的闪光粘合在他的身上，小宝贝小步跳着过来，笑嘻嘻的凑过来撒娇。

就那一刻，江朔在想——

原来光都是喜欢精灵的。

“可以。”

“黎黎睡得好吗？”

米黎点点头，没注意到桌面上放的新书，倒是有些奇怪的盯着江朔看了看。

“江哥，你怎么了啊？精神好像不太好的样子？工作太辛苦了吗？”

江朔摸了摸他的头，“没事，穿衣服吧，我们去逛超市。”

书在别人那，都会发展出一段美好故事，只有在米黎这里，是简简单单，轻快却又充满遗憾的短暂人生。

江朔不敢再试探了，他看不见米黎的未来，他只能期盼自己的美梦全部成真。

给他带围巾的时候，米黎还嘟囔呢，“江哥，你不舒服吗？”

“怎么感觉你今天神情恹恹的，要不你在家待着吧，我自己也可以去买的。”

江朔不说话，凑过去贴了贴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