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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思源用了很多个非常,来强调她童年的幸福有多么深刻。

她说:“妈妈当时因为发情期抑制剂失效,而我爸爸在其他的星球当中考察,没能够赶回来。仅仅三天而已,我妈妈没能熬得过发情热,腺体被烧坏……”

季思源叹了一口气,说:“我一直觉得,作为一个女性的oga,就应该像我妈妈那样。”

“可是凭什么呢?凭什么alha能够标记多个oga,而oga终极一生只能够被一个alha完全标记。”

季思源说:“除非丈夫死了,或者失去了标记的能力,oga才能够被保护协会的人重新分配。注射对下一个alha信息素适应的药物,然后强行匹配给下一个alha。”

“实在是太让人恶心了,”

季思源问寇柏颜:“我们已经战胜了虫族,但为什么人活得越来越像那些恶心的虫子?”

季思源眼睛当中闪着亮光,是她隐忍情绪的水雾。

寇柏颜被她抓着手腕,听着她说这些话,一种共鸣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他侧头,转过脸看着季思源,反手抓住了季思源的手。

他说:“其实虫族并没有被战胜,他们的基因已经和我们融合在了一起,我们才会分化,才会被迫发情,才会从出生开始就带着一些虫族才有的恶习。”

寇柏颜这些话从来没有对第二个人说过,他拉着季思源的手问她:“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这也是一种寄生的关系。”

寇柏颜又转过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向了外面在灯光的照射之下,漫天飞舞的小雪。

他说:“说不定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体内的虫族基因,会像萤星草的种子一样,突然间的爆开。”

“然后有数不清的小虫子,从我们的身体中四散奔逃吗?”

季思源听到这种荒谬的说法,竟然并没有觉得不可思议。

她甚至觉得这样才是正确的解释,否则为什么人类只用了几百年的时间,就像虫子一样开始划分等级,开始为了繁殖而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