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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难得夸了黎宵一句:“你这个办法倒是很聪明。”

至少对于她来说是真的有用,黎宵将她全部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任由她怎么折腾他。

哪怕现在许许多多的事情郭妙婉都不会亲自出面,但是黎宵做的所有事情,都会听郭妙婉的意见。

他们之间几乎不会再产生分歧,黎宵完全按照她说的去做事,真的像听话的恶犬。

除此之外,黎宵给郭妙婉弄了一大堆的麻烦事,那些以她名义建的私塾,寺庙,都要她亲自打理。

哄着她每天都喝营养液,经常会突然间带她去尝试一些新鲜的事,每一样都是她从前从来没有做过的。

郭妙婉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忙得要死,确确实实是没有时间出去偷腥。

而在两个人关起门来,放下帐幔之后的事儿,黎宵确确实实让她吃得很饱。

郭妙婉这种人,她可能不会在意誓言和婚约的束缚,如果她真的喜欢、真的想做,她不会顾及后果。

她天生就有一种毁灭性,无论是毁灭别人还是她自己,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从来都是她擅长的。

所以如果黎宵用婚姻来要求她忠贞,她会嗤之一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但她本身又是一个情感诉求非常低的人,她的自毁性,曾经建立在皇帝施舍给她的那一点凤毛麟角的温暖之上。

一旦她拥有的情感多到她开始厌烦,觉得腻,甚至想逃,她是不会再去招惹另一个人,因为黎宵一个人已经让她招架不住。

所以黎宵的做法,是唯一能牵制住郭妙婉的方法,能束缚住她的——唯爱而已。

胡闹到深夜,郭妙婉已经睡着了,黎宵这才披了一件外衣,起来找水喝。

他的长发半散着,衣襟敞着,眉毛紧紧皱着。

他刚才做了一个非常短暂的梦,虽然很快就醒过来,他甚至不记得梦中梦见了什么,但是梦中的那种心情却让他连清醒了都无法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