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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她从不碰世家子的原因,世家子都有一根她不喜欢的傲骨。折着太费力了,她又不可能迁就,更不喜欢别人掌控自己的感官。

眼见着黎宵开始沉着脸扯腰封了,郭妙婉连忙解释:“你先别急着,我没有那个意思,你会错意了!”

郭妙婉按着腰坐起来,顾不上去揉揉,抬手说:“冷静点,你真的会错意了,我今晚叫你来,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不开心。”

黎宵抓着散落的腰封,一口气哽的上不来下不去。

他也生了一根不堪弯折的脊梁,但这脊梁在家人安危的面前,像郭妙婉的喜欢一样,一文不值。

他若不堪屈辱死在郭妙婉手中,皇帝不仅不会追究,他还会另寻一根牵制黎家的绳索,那遭难的只能是他的幼弟。

说来可悲,黎宵觉得自己这副样子,至少能勾起的是公主的情欲,不是别的,否则他真的连认命也不知道怎么认。

“我会错了意吗?”黎宵抬手指了下床上的脂膏,问:“那这些,不是公主特意为我准备的吗?”

黎宵腰封散了,外袍向肩头散开,露出平日掩盖在衣襟之下的伤痕,有些已经脱落了结痂,有些还纵横着黑红的血痂,只露出了一点点,已经看上去触目惊心。

他看向郭妙婉,此刻眼中是一片大火肆虐之后的焦土,意冷心灰。

郭妙婉心道要遭,她好容易才逼着黎宵承认他对自己有点特殊。若是转头让他误会了自己要折辱他,他的那点“特殊”都会变成特殊的恨意。

“对!我没有这个意思,是我方才迷迷糊糊地神志不清,让辛鹅和甘芙会错了意!”

郭妙婉连忙起身,顾不上将脂膏的瓶子撞到了地上,下地站到黎宵的面前,拢住了他的衣襟。

“快穿上,这秋夜怪凉的,你才沐浴过,可别着凉了。”

黎宵垂眸看着郭妙婉手忙脚乱地给他拢衣襟,见她额头都急出了细密的汗,还在解释:“你真的别误会,我今日这么累哪有那个兴致,我本来早早地睡下了,我是被……”

她顿了顿说:“我是梦见了你不开心,想到你晚间的样子,这才找你来。”

弹幕简直要笑死,他们可没见过郭妙婉这么慌张的模样,都在兴奋地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