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杨母马上露出了担心的表情:“那你怎么没跟我说呢?”
房子忽然间倒塌,还从里面跑出来一只丧尸……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要是当时有人就站在房檐下,或者正好就在丧尸冲出来的位置,肯定要出意外。
杨父笑着揽住了她的肩膀:“我是怕你担心。”
“那也不能不说啊。”杨母眉间的皱纹都深了几分,絮絮念道,“那你要是跟我说了,就算你们嫌弃我体力不行,跟你们一起拖你们后腿,我至少也能经常提醒你们。你看看你多马虎,以前就喜欢忘这忘那的,现在也不知道小心谨慎,你以为自己还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吗……”
听到杨母包含担忧的念叨,杨父连连保证以后绝不会再瞒着她,这才让她眉间的沟壑舒展了一些。
杨奕钦等他们交谈结束,这才继续说:“可是咱们村子里许多房子都有些年代了,说不定只是因为房龄太长,又突遇两次暴雨侵袭,所以才导致房子坍塌呢?爸是有什么发现,证实建筑倒塌和藤蔓有关?”
“与其说证据,其实是我们自己排除法得出来的结论。”杨父缓缓解释说,“村子里虽然老房多,但特别危险的房子,村长都会去劝说那家人加固房子,甚至会鼓动村里的村民一起帮忙修房补房。那个倒塌的主屋,我们上半年才加固过,不会因为一两场暴雨就倒塌。”
“村长很担心这件事,怕咱们村的自建房都出现这种问题,我们到处检查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排除了一切可能的原因之后,就只剩藤蔓的存在了。我们发现,这间屋子外面的藤蔓长得最茂盛,然后我们就找了几面墙来做比较——果然,藤蔓长得越是旺盛,墙壁就越容易被我踹动。”
杨母若有所思:“怪不得你们后来又组织村民拔草、拔藤蔓……”
“是啊,虽然只是我们的猜测,但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肯定要第一时间排除所有危险的可能性。”杨父笑说,“而且拔下来的草和藤蔓,还能掺一掺麦糠给猪羊做饲料,反正不亏。”
村子步上正轨之后,村民们都很勤劳。
不仅积极参与村子防御墙的建设,也会每天都处理村子里的各种杂物,保证村里的荒屋也能用来住人和存放东西——这是因为他们相信,日后自己远在他乡的亲朋好友迟早会回来。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村子再没有坍塌事件发生的原因。
封霖回忆了一番北市所见的建筑物,说:“北市的城区和乡郊也到处生长着这种藤蔓,但是暂时还没有见过坍塌的情况,除了之前被象群拱塌的建筑。”
杨奕钦也说:“去过新中市无数趟,我们也没有见到建筑物坍塌。”
封霖赞同地点头。
杨母不解:“那为什么咱们村的就倒了,还倒的那么早?”
“这就要说到钦钦提过的房屋老化问题了。”杨父无奈地说,“我们是修补过老房的房顶和墙壁,但肯定也比不上新建的建筑。而且咱们村子的墙体没有那么多钢筋,老房子甚至没有混凝土全是红砖和青砖,肯定属于更容易被藤蔓影响的建筑。”
“我爸说的有道理。”杨奕钦继续说,“邻市也是因为发生了震级较低的地震,才会导致市中心到处都是断壁残垣,藤蔓或许会对建筑物产生影响,但影响的过程潜移默化。”
封霖接着说:“一旦有外力干扰,就会加快这个过程。”
“既然都猜到原因了,你们还是赶快告诉石同志和韩同志吧。”杨母忧心催促说,“不知道咱们国家其他地方情况怎么样,希望大家都能安然无事,自从丧尸出现开始,各种怪事就接二连三的出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别担心。”杨父安慰她,“咱们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杨母依偎着他,默然不语。
杨奕钦今再度掏出对讲设备,第三次联系了韩文亮,将藤蔓的事告诉对方,并提醒对方尽快联系北市基地的梁博士。梁博士早在去年就研究过藤蔓,现在手中应该也留存了当时的一些资料,有了研究方向之后,想必能够尽早得出结论。
韩文亮得到消息,刚一挂断通讯,就立刻去找石英茗。
杨父叮嘱了他们几声,便急匆匆拿着对讲机、带着狼青犬去找村长了。
虽然发生了太多令人担忧的事,杨母还是转头笑着问说:“你们两个人今天忙了一天,一时半会儿都没有休息过,晚上想吃什么饭?”
“妈和爸都没吃吗?时间已经很晚了。”
“你和小封去给韩同志带路,结果一去就是好长时间都没回家,眼看着天都黑了也没看见直升机的影子,我和你爸怎么可能安心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