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商量好,去的时候陆川桓开车,回程再换成夏杨。
冬季夜晚来得早,开到一半,天已经完全黑透。
“饿不饿?后座有面包。”陆川桓问夏杨。
夏杨摇头:“我可是特意留着肚子要吃跷脚牛肉的!”
陆川桓被他逗笑:“你要是无聊,也可以先睡。”
夏杨正在看s,他上次传了一张陆川桓的剪影,很多网友都在下面起哄,夏杨念给陆川桓听。
于是又闲聊起来,夏杨说有一年自己开车去费城,回去的时候也是晚上,开错了路,最后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公路旁边就是河,在夜里泛起银光,像一条巨大的正在翻身的鱼。
“那个景象很漂亮。”夏杨说,“要是你也在就好了。”
“也想让我看看吗?”陆川桓垂着眼睛,声音变得温柔起来。
“是啊,因为真的很漂亮。”夏杨托着脸,很可爱地笑,“而且你在的话,还能做点两个人才能做的事。”
这话太暧昧,陆川桓闷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说:“车|震不安全。”
夏杨噗嗤一声笑出来,他扭头看窗外,一个人笑了很久。
他发现,只要呆在陆川桓身边,他好像特别容易高兴起来。
夏杨初高中的时候因为年龄差距,一直在追着别人跑,大学没什么朋友,留学迷茫于自己的性向。
孤独会把人变成难以填满的容器。
他想起和朋友最后一次去惠特尼美术馆,那次展出了一张旅美中国画家的画,夏杨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