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不知是相信老嬷嬷,还是他,走后不久服侍的那家人举家搬去中州,她只得跟着。
离得太远,加上他运气不好,交流的玉简被抢,老婆婆与这边算是彻底断了联系,前段时间她主人家在中州混不下去,回来了她才晓得他的近况。
长大了,还马上就要成亲。
老婆婆本来过来只是想在门口转转,碰碰运气能不能见面,冷不防听到院里有人匆匆走过,丫鬟跟赢夫人讲,他太拗,自己弄不好,也不让别人碰,屋里像打仗一样,僵了半天。
赢夫人很头疼,又没有办法,老婆婆干脆上门,简单说明来意后赢夫人像是遇到救星,连忙将她请进了屋。
虽然过去那么多年,但老婆婆面容没变,他只觉熟悉,问了几句俩人聊上,许多过往一提,更觉亲切,所以老婆婆给他束腰,净面,梳发髻,他没有反抗。
老婆婆以前肯定只服侍过女子,根本不知道男子这边的习俗,瞎往他身上套,刚消停下来,又开始了,“冠束好了,该敷粉了。”
赢玉:“……”
她果然什么都不懂,越来越离谱,哪有男子敷粉的?
赢玉站起来,不让她动,老婆婆去拉他,“一辈子只有一次,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怎么见新人?”
又是这句话,方才就是这个忽悠的他干了许多荒唐的事,还来。
赢夫人站在一边,刚还在伤感,儿子小时候过的太苦,好几次差点人就没了,又觉苦涩,儿子第一次翻身,走路,学说话她都错过,第一回开口叫的也不是她。
不过都是她活该,倒也没觉得有什么,玉儿跟那老婆婆打打闹闹的反而叫她有些酸。
老婆婆也没见过他几次,对他的帮助更是少的可怜,玉儿能跟她毫无芥蒂的说笑,自己就不行。
她深吸一口气,很快压下心里的不适,上前一步,笑着凑热闹,“玉儿啊,越好看,侄女不是越喜欢吗?”
赢玉不听,“你们又想哄我。”
他手一扬,将角落里的剑招过来,挂在腰间后一跃而起,跳上窗棂,有要离去的意思。
赢夫人一惊,“你去哪?”
赢玉没有隐瞒,“我去找褚长扶。”
言罢化为一道火红流星,一闪而过消失不见。
褚家的主屋之一,褚长扶刚描了眉,整个褚家忽而一颤,才布好的阵法遭到重击,破了个大洞,随后有炙.热气息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