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这世上的发带多种多样,但是整个凛剑都只有他少年时才用这种暗红色的绸带,而且他只用一种材质,喜欢上面没有任何其他的装饰物。
但是……
要真是他的发带,怎么会出现在百年后还能出现在闻斜的手腕上?
他顿了顿,决定直接问:“这发带是……”
“师尊的。”男人毫无遮掩地缓声答。
江牧:“……”
不是,怎么就这么坦荡?
你一个大男人,把我这个大男人的发带系在手腕上,别人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纪念亡妻呢!
怎么想怎么奇怪。
他刚准备再说话,手腕内侧又一次突然传来了灼痛,他微微皱了皱眉,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但是他没有多想,拍了拍闻斜的肩膀示意他放开他,然后半点不见外地用闻斜的传讯符通知了他师兄师姐师弟。
他这边在忙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的闻斜已经眸色沉沉地看向了在他们后面的容辰。
容辰:“!!!”
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山里的野狼盯上了,汗毛耸立,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之后才僵硬地行了个礼:“这位是,是闻师兄吧,我,我是——”
“哦,对了,这是你容钰叔叔的儿子,”江牧听到了他的声音,一边用灵力点燃传讯符,一边帮忙介绍:“算起来他应该叫你一声师兄,我在无望谷那边碰到他的,他过来在凛剑住一段时间,过一阵我送他回去。”
闻斜点了点头,收回了视线。
容辰猛地松了一口气,一缕微风拂过来,这时候他才发现他后背的衣服都已经浸湿了。
卧槽,闻师兄怎么一幅他抢了他媳妇儿的模样。
卧槽卧槽,太吓人了吧。
这一路上他都听说他闻师兄的修为停滞不前,停滞了一百年都这么吓人,要是正常修炼着还让别人怎么活?!
江牧弄完了,把剩下的传讯符递给了闻斜,“走吧,我们先回去,你师伯他们估计没一会儿就过来了。”
闻斜轻声应了一声:“嗯。”
江牧脚步轻快地往山上走,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男人,眸光一直紧紧地粘在他的身上,像是怕他毫无预兆地再次消失。
江牧推开房门,往里面看了一眼,愣住了。
半晌之后,他收回了跨进房门的那只脚,转头问闻斜:“这是我的房间吧?”
后者点了点头。
“……”
江牧觉得毛骨悚然:“不是,我那床上怎么躺了个人?”
闻斜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那是……师尊。”
啥玩意儿?
江牧脑袋里转了好几个弯才反应过来:“是我尸体啊?”
他当时不是以身祭剑了?就算是尸体能保全估计也不能用了吧?怎么还放着呢?
不过怎么说呢,正常人都看不到自己的尸体,这么一想他还有点新奇,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他没看到,他身后的男人在他进去之后,握紧的手指才倏地放了开,眸光凉凉地看向了容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