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修点了点头,“我们道观穷,自是什么正当活计都要接的。”
景绍辞张了张嘴,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晏子修看着他的神情,知道地瓜心里这是又不好受了。
他抬手握了握景绍辞的手腕,开始给他讲年幼时的那件事。
“以前我们那里有一座凌西山,山上有一窝山匪,那些人时常对过往的商队或是进山的老百姓烧杀掳掠,若是女子落在他们手里,下场会更为凄惨。”
晏子修继续道:“我唯一一次哭丧,便是那凌西山上的老寨主死了,他儿子请我师父上山去做法事。”
景绍辞眉峰用力蹙起,嗓音泛冷的道:“那些人既然都是山匪,你师父为什么要答应?”
晏子修眨了眨眼睛,理所当然的道:“所以我师父就趁机下毒,把他们都药死了。”
景绍辞一听这话,顿时更加生气,“你还那么小,你师父就带着你去杀人?!”
晏子修正了一瞬,看着他道:“可是那些封喉丹都是我炼的。”
景绍辞瞬间换了副神情,点头道:“晏晏你果然从小就嫉恶如仇。”
他现在才明白晏子修唱的那句‘吃饭饭下药药,全寨一起躺板板。’是什么意思。
师父果然是个狠人,杀人就算了,竟然还要把整个过程编成歌给老寨主哭丧。
说完歌的事,晏子修捏住他的袖子道:“我唱歌是不是真的很难入耳?”
景绍辞想了想,开口道:“不难听,只是……”他顿了一下,继续道:“只是可能跟现在的主流不太符合。”
“可连我师父和黎经纪听了,都是一副吞了苦药的神情。”
“别人是别人。”景绍辞理直气壮的道:“否则你怎么会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