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修准备开始从指尖拔毒的时候,生怕景绍辞又开始纠结他受伤的事,于是道:“你说黎经纪可是又被顾时亦烦扰了。”
注意力一直放在他左手的景绍辞,果然面无表情的抬眸道:“时亦是真心喜欢黎经纪的。”
晏子修指尖一顿,停下道:“是否真心,岂可凭外表而论。”
有些人,明明只有两分真心,亦可现出十分来,这便是凉薄。
景绍辞冷声问道:“你为什么觉得时亦不是?”
“观相。”晏子修淡然的道:“顾时亦红鸾未动,便足矣说明他没有动情。”
“晏子修,难道你事事都要凭玄法定论?”
景绍辞语气中莫名存了三分火气,让晏子修有些不解,“难道非要黎经纪亲身去验证,最后落得遍体鳞伤的下场才算结果?”
景绍辞看着他,“你就是仗着自己有这一身本事,永远都不肯听我的话。”
话音落下,他就起身朝外走去,然后用力的关上了门。
这一场架吵的莫名其妙,但也不算没有原因。
景绍辞心里有气,在顾时亦和黎风致这件事上不过是迁怒。
他气晏子修从来都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为了什么狗屁师训,连性命都可以不管不顾。
更气他受了伤,连声疼也不说一句。
晏子修永远都是这样,仿佛这世间任何人都不值得他放心依靠。
两人吵架的这晚,景绍辞是在客房睡的。
隔天清晨,晏子修天没亮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