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公子,我刚才看见齐将军了,”蒋峰蹲在地上扇着风炉,“你把那件皮裘给他了?”

江梦枕泡茶的手一顿,而后道:“那本就是他的,是他存放在我这儿的。”

蒋峰“哦”了一声,他心里有事,也没去细想齐鹤唳的东西为什么会在江梦枕那里,捏着扇子又问:“明儿校场有演武,你来看么?”

“怎么个比法?”

“自由挑战,站到最后者胜。”

江梦枕想起他曾错过的那场比武,点了点头道:“我会去的...你有几成胜算呢?”

“难说,”蒋峰倒很实在,“听说齐将军也很厉害。”

江梦枕轻轻一笑,“是啊,他的枪法极好。”

“那你希望谁赢呢?”

江梦枕私心里当然是偏向齐鹤唳的,可话却不能这样说出来,只含糊道:“你们各凭本事,谁赢了都好。”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你似乎与齐将军很熟似的...”蒋峰的声音低了下去,“我也想和你更熟悉一些,我能不能以后不叫你江公子了?听起来好生疏。”

“那你想怎么称呼我呢?”

“你比我大几岁,我叫你哥哥吧,”蒋峰想了想,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江哥哥?还是...梦哥哥?”

“梦哥哥”三个字落进耳朵里,江梦枕的心里仿佛被人揪了一把,他突然站起身,高声道:“不行,你不能这么叫我...”

蒋峰吓了一跳,“怎么了?”

江梦枕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说:“没什么...没什么......”

“是不是有人曾经这么叫你?”蒋峰竟忽然聪明起来,“是不是这么叫你的人,后来让你伤心了?”

江梦枕怔怔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炉上的水沸腾的声音犹如呜咽,蒋峰走到江梦枕身边,用手指在他脸上虚虚一抚,心疼地说:“...因为你哭了。”

江梦枕忙转过身,有些慌乱地拭去颊上不知何时滚落的泪,他讶异于自己的反应,一时间心绪纷乱、不知该说些什么。忽然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蒋峰“诶呦”了一声,齐鹤唳怒冲冲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是不是欺负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