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齐鹤唳顿了顿,嘱咐了一句:“好歹要看得过去。”

江梦枕胸中陡然生出一股轻怒,心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就这么怕我亏了他?看来大门口的才是真的你呢!现在为了以后铺路,又作态来讨好,好没意思。

他出来了大半日,又饿又累又冷,身上还不舒坦,心里更是难受,一股气搔得喉头痛痒难耐,江梦枕抽出手捂住唇咳了一阵,冷笑道:“把我的屋子腾给他住,好不好呢?”

齐鹤唳只觉得江梦枕的手如冷玉一般,怎么也焐不暖,握在手里透着凉、放开又是空落落的,他转到江梦枕身前挡住风,道:“...我只是怕你落了人的口舌。”

“这点事我还办得好,”江梦枕咳得泪眼星星,自言自语般低低地说:“这样的事,以后只怕多着呢。”

齐鹤唳抬起手,想要碰一碰眼前人嫣红一片的眼尾,“你...”

还没待他说完,有个拿着伞的婆子远远跑来,急急道:“二少爷,可找到您了!周姨娘等了半天了,怎么还不过去?”

“...等我回去再说。”齐鹤唳话音未落,却发现江梦枕已冒雪自去了。

婆子仗着是齐鹤唳的奶娘,伸手拉扯他:“诶呦,我的爷,快走吧,姨娘担心的什么似的。”

“你把伞给少夫人送去。”他把伞塞给奶娘,那婆子却推拒道:“二少爷自己打着吧,我把手里这柄送去,哪儿还少得了少夫人一把伞了?”

齐鹤唳这才走了,奶娘向挽云轩的方向追了两步,却没看见人影,她素知江梦枕是最不爱挑理生事的,便把伞自己撑了,找人吃酒赌钱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唠叨一句设定,

三性,男、女、哥儿,

哥儿有红色孕痣,不能使得女子怀孕,因此不必避嫌。

齐鹤唳的小名“鸣哥儿”,是亲密称呼与性别无关,

就像王熙凤叫“凤哥儿”,却不是说她是男的,

多说一句避免混淆,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