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铃谈笑着给宿凝真的酒杯里夹了一颗削的圆滑漂亮的冰球,往上一边浇灌暖褐色的酒液一边说道。
宿凝真抚摸着目光跟着光斑乱跑的暹罗猫,轻轻开口:“黑糖自己想来。”
她跟连萤此时已经分开一个月了。
连萤那边能摸到手机的时间越来越短,有好几次甚至聊着聊着就不见人了。
这也使得她心底对连萤的记挂越来越强烈,甚至有一小部分转移到了黑糖身上。
这不是个好症状,但是她却没有办法。
宿凝真心底残存的心理障碍被勾起,甚至连扶西康复中心那边都不愿意去了。
每次孔医师联系她的时候都用工作忙搪塞过去,独自一人在家抱着猫咪舔舐伤口。
持续做理疗又有什么用呢?这双腿不还是摆设。
“喵呜。”黑糖回头朝她软软的叫唤了一声,低头啃了几下脖子上拴着的绳。
这是它想下去玩了,不想继续被绳子继续束缚的意思。
见状宿凝真眼神暗了暗,猫咪和人终究不一样。
如果是连萤在这儿、她的所有目光都会集中在自己身上,似乎永远也不会觉得无聊。
曲铃看着她跟猫咪四目相对,无声的僵持着,心里觉得很好笑。
她给自己也斟了一杯威士忌,摇晃手腕,望着酒液在杯中晃晃悠悠的翻腾。
自顾自的说起了自己的烦恼:“你天天垮个脸,也就连萤能受得了。不光你一个人心里很烦好吧,搞得跟你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可怜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