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师傅笑着点头:“这好说,好说。”他搓了搓手掌,透露道:“也就是今年吧,开春的时候吧,一男的来和我打听过他。”
“不会是我们的同行吧?”
“不是,”孙师傅的眉眼一紧,挨近了筱满,“是个私家侦探。”他从口袋里摸出张名片,“我也不知道你们用不用得着,这事儿我觉得算是个新奇事儿,就揣着带了下来。”
筱满一看那名片,白底黑字:私家侦探郭庆喜。事务所的地址就在吉林市区,附有一个移动电话和邮箱。
“我拍个照您看行吗?”
“你拍,你拍,”孙师傅说了,“他拿着老周的照片……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姓周呢,他就和我打听了,问我见过这个人没有啊,他都什么时候过来裱画啊,他那些画知道是在哪里画的吗?他都和你聊过些什么啊?我就奇怪了,我说你瞎打听这干啥,他就给了我这张名片,说自己是私家侦探,那男人的老婆雇了他查这个男人的,说这男人姓周,不是吉林人,每年过年的时候都失踪好一阵,他查了他的出行纪录,怀疑他在这里包二奶。”
“这……”筱满挠了挠脸颊,“我们倒不知道他还成了家,那二奶的事……是真是假啊?”
“我咋知道啊!反正自打今年二月的时候他来过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了。”
“他一般都是二月的时候来啊?”
“一般都是春节过后吧。”
“他和您聊过他那些画吗?”
“没怎么聊过,就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我问过他,是不是他画的,他就点了点头,可我感觉吧,他不像画家。”
“不像?”
“画家我接触得多了,就他们身上总有股那种味道,你知道吧?”
“颜料味?”
“说不清……”
“艺术家的味道?那种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