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抱头使劲往后撞向墙壁,一下之后又是一下,厕所里“咚咚”乱响:“我马上就和你去派出所!我承认我吸毒!我做尿检,我主动配合!你救救我吧!”
赵尤说:“我对你的尿检是什么结果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尿检阳性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吧?”
徐逸哭了起来,又开始喊“妈”,人趴伏在了地上,虫子似的扭动着身体,打着自己的肚子,歇斯底里地控诉:“你就是看我不顺眼!你看有钱的都不顺眼是不是??你个小破警察,你就是想虐待我,你就是想想看我生不如死!你就是想告诉我,想昭告天下!你有这个能力虐待我!!你有病!!你神经病!!
“妈……妈……救救我……”
徐逸哀嚎着捶了下地:“你一直在那里弄那个砂糖!搅啊搅拌啊,弄那个纸!弄那个勺子!你他妈的!你这个魔鬼!你这个恶魔!!”
赵尤无动于衷,抽了口烟,用铁皮盒子敲了敲徐逸的脑袋:“第二个问题,第二次老实回答的机会,小徐,你可要把握住。”
“我问你,你是不是一天班都没上过?家里公司的事你也从来没管过?”
徐逸大喊:“对!”他挣扎着坐了起来,一下一下打自己的肚子,眼泪鼻涕横流。
赵尤也坐下了,盘着腿看着他:“那你对团建的事情,团建那一套倒很清楚嘛?”
徐逸哼哼唧唧地:“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赵尤抖了抖烟灰,说:“延明明的尸体在她老家的一个山洞里被发现了,8月14号发现的。”
徐逸瞬间僵住,汗涔涔地看着赵尤,目瞪口呆:“不可能……她怎么可能,14号??她老家??不可能……你骗我!”他又要朝赵尤扑去,人才往前冲了冲,就摔在了地上。
“我骗你干吗,尸体是在延明明的老家被发现的,出了警情通报的,你下了岛之后可以自己去确认啊。”赵尤一面说一面拿出了周思畅的遗书,展开了,在徐逸脸前晃了晃,说:“再透露一些事情给你吧,周思畅的遗书,算是死前的自白书吧,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人是他杀的,尸体是葛俊华想办法弃的,换句话说,葛俊华就是这场杀害延明明的大计的同谋。”
“葛俊华是周思畅的同谋?他们认识??他们什么时候商量的这个计划??这怎么可能……”徐逸既惊惶又迷惑,眼角和手指不停抽搐。
赵尤看着他:“对啊,但是他们没想到尸体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你说说,葛俊华为什么不可能是周思畅的同伙?”他亮出了周思畅的遗书,“遗书是我读给你听,还是你自己看?”
徐逸不相信,挥手一拍,手重重垂下了,近旁的烛火闪动了下,一簇火光在他眼里跳了跳,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怎么知道是这玩意儿是不是……是不是你伪造的?我又不认识什么周思畅,我又不认得他的笔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使劲往外啐了一口,那唾沫没飞多远,落在了他自己身上,他道:“你嘴里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会相信,你这个魔鬼……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