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我们讯问你的时候,隔壁蹲着一大帮人听着呢,分析你呢。”
“分析出来什么了吗?”
赵尤把餐具拿出来甩了甩,杭丰年抽了桌上的纸巾低头擦餐具上的水滴,说:“你前未婚妻挺漂亮的,家里条件也不错。”
赵尤苦笑,杭丰年凑了一套擦干了的餐具出来,推到赵尤面前,又说:“分析出来当刑警太不值了。”
赵尤保持着微笑,两条胳膊叠在了桌上,说:“所以我不干了啊。”
杭丰年点了根烟,牵了牵嘴角,眼角扫过赵尤,看起了电视。赵尤说:“杭队,这么晚找您出来,不和您来那些虚的了,我觉得这案子不能再拖下去了。”
“614的人你认识吗?”杭丰年抽着烟仰着脖子问道。
“认识,是我的一个朋友,年纪轻,知道我身陷囹圄,想帮帮我,结果弄巧成拙。”他倒了杯热茶,推给杭丰年,“带走他的人我也认识,也是怕我在雁城人生地不熟,莽莽撞撞得罪了人,自己还不知道,惹上了麻烦,想来照应照应我的。”
“人真的是国安的?”
赵尤接道:“真的是,这可不敢骗人啊,我看还有一个人跟着他们走了,那人是……”
“我们市局档案办的,庞大龙以前的徒弟,来找他吃饭的,他倒和国安的打过交道,证件还是他查的。”杭丰年说了句,“你朋友倒挺多。”
赵尤咧嘴笑:“可能我人缘好吧。”
杭丰年嗤了一声,不置可否。
电视里,鬼脚七冲出了人群,公开叫嚣要和黄麒英交手。杭丰年垂目打量赵尤,把椅子拖近了些,举杯喝了口热茶,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赵尤便道:“葛俊华的证词是怎么来的?按照他们培训班的课程和我打探来的信息,8月10号晚上他就回岛了,岛上不能用手机,而且就算能用,手机也没信号,他下次离岛就得是9月10号了,而且市局这里应该还没人上过岛,和培训班的人接触过,是吧?”
杭丰年答道:“据我所知是这样的,据我所知,”他喝了口红牛,抖落些烟灰,“是葛俊华主动联系的我们,10号延明明没回岛,他觉得挺奇怪的,想到之前去延家时的情况,心里打鼓,他说,他和培训班的负责人说了一声,觉得得和警察报告一下,负责人就让人带他回了陆地,他就找到了高队,汇报了当天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