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秀芬道:“你现在不是刑警了吗?”
赵尤摆摆手:“说来话长,”他笑了笑,抓抓头发,把营业执照塞回了档案袋,抱着袋子看着前方说,“我现在算是搞宣传的吧,党风建设什么的。”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赵尤捕捉到了他的眼神,说道:“你们培训班的地址那么保密,我还以为要给我戴个黑头罩戴我过去呢。”
司机的眼神移开了,重新看着马路,许秀芬说:“雁城市局提出让你来我们培训班调查,我还挺意外的,现在我更加有些糊涂了,你既不是雁城公安,还不是刑警,也可以查案子吗?”
赵尤也很糊涂:“我是因为延明明的老公是我大学的老师,他去自首,你们知道吧?”
许秀芬点头。
“是他说要见我,让我帮他找他老婆。”
许秀芬打量赵尤:“那你应该是很厉害的刑警吧?”
“没有啊,不是啊,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干吗找我,我要是厉害的刑警,我们支队长怎么会让我转去宣传口啊,刑警的工作强度高,待遇嘛,实话和你们说吧,也就那样,工作有时候还挺危险的,刑警支队轻易不会放人走的。”他问许秀芬,“许老师,那你当时怎么会想到从香港来雁城发展的啊?”
许秀芬口吻轻松:“当时正好有这么一个机会。”
“在雁城有朋友?”
“算是商业合作伙伴吧,邀请我过来就来了。”
“您一个人从香港来雁城,背井离乡,人生地不熟的,当时应该挺不容易的吧。”
许秀芬笑了笑,从车门的储物格里摸出一瓶矿泉水递给赵尤:“喝水吗?”
赵尤接过瓶子,拧开了喝水,看了看前面。汽车在围着东市路绕圈。绕了很大一个圈子。赵尤不动声色,仍和许秀芬搭话:“那您在香港也就是做精英培训,文化交流这一块的?”
许秀芬笑着道:“什么精英培训啊,这都是别人以讹传讹,我们没有教育方面的相关执照的,也不做培训业务的,我们做的呢其实就是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谈谈天,进行一些文化层面的交流,就是包含在我们经营范围里文化创作这一类里的,来到如何岛的都是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