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尤坐在了床上,小心翼翼地看着杭丰年:“是不是案子有什么新进展?”
杭丰年点头,抓了下耳朵,指指电视机:“电视先关了吧。”
赵尤关了电视,屋里瞬间静了下来,就听杭丰年道:“那个培训班愿意配合我们工作。”
“啊?什么意思?查到他们的地址了?您去过了?这培训班这大半夜的还开?诶,他们好像是全日制住宿制的是吧?”赵尤迫切地问了许多,杭丰年示意他少安毋躁,他微微低垂着眼睛抽烟,口吻随和,说:“他们的负责人挺配合的,主动表示可以去他们那里调查,也愿意提供延明明在培训班时的一些信息,什么作业啊,演讲录像啊之类的。”
杭丰年拍了拍衣服:“总之就是很配合。”
“这就愿意配合了?还是之前没问过他们的意思,没想过去他们那里了解下?”
杭丰年道:“是啊,是挺配合,还挺积极主动的,估计也是觉得没自己什么事吧,清者自清。”
赵尤看着他,微笑道:“这事您打个电话来就行了吧,不劳烦亲自跑一趟吧?”
两人对视着,杭丰年的嘴边挤出一个僵硬的笑:“不麻烦,不麻烦,诶,你那助眠符有用吗?你用过吗?这算什么?心理暗示治疗失眠?”
“我也不知道啊,我刚才才被人推销的,哦,我加了个道观的微信号,本来是想问问延明明家二楼浴缸里贴的那个符的事的。”
“哦,哦,她妈说的保家宅平安的符是吧?你这么一提,确实挺奇怪的,你说保家宅平安的符贴浴缸排水口干吗?这平常都贴家门口吧?”杭丰年走到了沙发边上,坐下了,跷起了二郎腿。
赵尤找了个烟灰缸,递给他,还调出了自己和白云道观的微信对话,拿着手机给杭丰年看:“谁说不是啊,我就是觉得奇怪,您看,这个道观说这是镇冤死的鬼的符。”
杭丰年瞅了瞅赵尤的手机,在烟灰缸里抖落烟灰,看着他道:“延明明和家里人关系确实不怎么样,我和她以前上海的同事,香港的同事都聊过,都是些闲话,卷宗上就没写,我记得她上海的同事说,她才来广告公司工作没多久,她二舅就带着大儿子去找他,那孩子个字特别高,但是样子一看就是……”
“有残疾?”
“是,一看就是个傻子,延明明不见他们,他们就天天在公司门口坐着,那傻小子对着他们进出他们公司的女孩儿傻笑,还会去掀女孩儿裙子,影响挺不好的,后来听说延明明出了不少钱才把人打发了。”
“啊,送去深圳读书了是吧,这就是他们说的她出的深圳的学费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