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雅韵一愣,关美燕从厨房里冒出一句话:“咳,就是吃花生会出疹子,不算多大事!”
她也从厨房出来了,怀抱着两只红色塑料袋,也笑着:“煮饭的是玫瑰露酒,不一样,小赵一看就不常在家做饭吧?诶,有对象了吗?”
孙雅韵接着说:“咳!小孩子娇气,她从小就这样,什么过敏啊,我看她进了山,这个洞钻到那个洞的,蹭破了皮,割伤了手也没半句不开心嘛,吃个花生出了点疹子,能有啥大事?”
赵尤还看着孙雅韵:“您有孩子吗?”
“有啊,三个,都是男孩儿!”孙雅韵挺起胸膛,满目自豪,“大的都大学啦,在深圳读书呢。”
“放暑假了没回家?”
关俊生插话了:“不是你刚才说要睡觉去了吗?”
孙雅韵瞥了他一眼,把酒瓶递给赵尤:“我这不是给赵警官,给杭队准备礼物嘛!”
杭丰年起来说:“不合适,真不合适……”
赵尤推开那酒瓶,跟着嘀咕:“真不合适。”他又说,“您都有三个孩子了,那可真看不出来,那小的呢,都几岁了啊?”
“小的……”孙雅韵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赵尤还要说话,关俊生霍然起身,抓着孙雅韵就往楼梯口走,道:“上楼睡觉去!去去,男人说正经事呢,你个女的瞎掺和什么?”
孙雅韵辩道:“你妹不也是女的?”
“她姓关,你姓什么?”
“关俊生,他妈的,我白给你生三个儿子了!”孙雅韵把手里的酒瓶推给了关俊生,气愤扭头,蹬蹬蹬上了楼。关美燕出来打圆场:“杭队,小赵,我们这不算超生,他们那大的脑子有点问题,是个残疾,在深圳读残疾人学校,花了不少钱,后来生了对双胞胎。”
她拉着赵尤和杭丰年回沙发前坐下:“不带走,那就在这里尝尝?”
她打开红色塑料袋,抓出一把花生。赵尤瞅着那些花生,说:“那这残疾人学校的学费,延明明帮忙了吗?她赚那么多钱,多少学费应该都不是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