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泽说:“老人、刀疤!”
“啥?”白雪霁没听懂。
尉迟恭更听不懂了,他问:“雪哥,小景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尉迟恭之前发现白雪霁是个男的后老是找不到准确称呼白雪霁的方法,结果这会儿下意识地这么一喊,骤然觉得无比顺口,从那以后“雪哥”就成了尉迟恭对白雪霁的尊称了。不得不说,尽管脑子不是特别聪明,在直觉这一点上,尉迟恭有着野兽一般惊人的洞察力。
景泽说:“我们之前一直觉得老人和刀疤都是被淘汰掉的,但仔细想想,老人死掉的那一晚,我们压根没有完成故事晚宴也没有投票,他的死亡其实很难往游戏淘汰上面靠。”
“可如果不是淘汰的话,老人怎么会死?”白雪霁问。
“当然是……”景泽做了个手势,“被杀。”
“被……”白雪霁想了一下,“5号刀疤?”
“嗯。”景泽点头,“前天晚上你不是告诉我说,我和尉迟恭回房后你又在古堡里转了一圈,看到其他狼人在底楼游戏厅里围着老人想要问出点什么吗?老人自称已经参加过两次故事晚宴,这是第三次,在眼下这种事态不明朗的诡异局势下,我想谁都会想要挖出更多的信息来,哦,除了我们。”
“你的意思是刀疤问出来了信息,然后杀人灭口?”
“对。”景泽说,“第二天我们把狼人侍者扔出去后,大家暂时还都没敢动,你们还记得是谁第一个走出古堡的吗?”
“记得,是刀疤!”尉迟恭终于找到一个会回答的问题,他积极举手,“刀疤当时突然间摔了出去,还怀疑说是老人动了手脚把他推出去的。”
“对,但老人当时恐怕已经死了。”景泽说。
白雪霁眉头一皱:“何以见得?”
景泽说:“你们想想巨人昨晚讲的故事。他说他前天半夜睡不着觉,听到外面走廊上有哐哐的声音,于是偷偷爬起来看,看到走廊上有个疑似矮子在一跳一跳,像只兔子。其实那不是什么兔子,是刀疤在和老人打斗,很可能他通过某种方式提着老人的头颅伪装出矮子的样子也可能只是光线昏暗凑巧,总之巨人就此误会了。”
尉迟恭说:“那刀疤昨天早上那一摔是自导自演?”
“是。”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啊?”
“第一,制造老人还活着的假象;第二,在众人都迟疑不决的时候,刀疤第一个冲出去,就是为了证明白昼离开古堡没危险。尽管他可能一早就知道大家根本无法彻底离开古堡,但他要的只是忽悠大家早点离开这里,这样他才能有足够的时间在众人都离开后摸回来,干一些偷偷摸摸的事,只不过他没预料到,我们三个人和德古拉居然都没有离开古堡。”
白雪霁说:“那么,为什么前天晚上的对峙最后,只有刀疤得到了有效信息?”
景泽想了想,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回忆一下这两晚大家说的故事就会发现,所有人当中,只有刀疤和老人曾经提及自己亲眼见过亨利伯爵,老人是说自己曾经来过两次,而刀疤则自称亨利伯爵曾经在他住的地方开了一家书店。这个共通点很可能和那个秘密有关,虽然我们目前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总之,”景泽说,“刀疤得知了秘密后,想要独占这个秘密,于是动手杀了老人,但是为了掩饰老人的死亡是非正常的,他选择了将老人的头颅割下来,挂到墙上并写上阿拉伯数字,果然,大家一看到这情景第一反应就是老人被游戏淘汰了。”
白雪霁冷笑:“有趣,可惜他没想到自己第二天晚上紧跟着也死了。既然老人是被刀疤杀死的,那刀疤又是被谁杀死的,还是说,他是被游戏淘汰了?”
景泽摇头:“刀疤可能不是被淘汰的。”
“为什么?”
“因为今天我们之中除了刀疤,还少了一个人。”
“巨人。”白雪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