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仲开都被砍掉了双手,因为失血过多,他现在脸色极度苍白,更没有反抗之力,可他却依旧嘴犟:“我是林书善,并不是什么许仲开,我不懂大人您的意思。”

好嘛,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包公见其死不悔改,立刻传召黄玄和邓车上堂。

许仲开一听这两个人的名字,就立刻明白为什么开封府的人敢光明正大地砍掉自己的手了,该死的邓车,居然早就落入了开封府的手里。

而正是这时,他的耳边传来了赵季堂的声音:

“师兄,都到这种地步了,为什么还要坚持呢?”

许仲开瞪大了眼睛看向赵季堂,这句话从任何人的嘴巴里说出来都没有违和感,唯独赵季堂,他太知道赵季堂的蠢笨了,所以从未想过赵季堂居然会背刺他!

“你在胡说些什么!”

赵季堂忽然轻蔑一笑,脸上满是苦涩的笑容:“师兄,我胡说?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年你为什么要杀吴家灭口?你跟我说,是因为师父拆散了你和师姐,所以你心里不平,我信了,可是现在师姐还活着,你明明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去求师姐原谅?你骗我!”

“枉我拿命跟你走,你却骗我!你骗我骗得好苦!”

赵季堂痛苦得都拱起了背脊,但公堂之上,却无人同情他,毕竟谁也没那么闲,会去同情一个弑杀师族的杀人犯。

“我……”许仲开还想狡辩,但衙差已经带着邓车和黄玄到了。

黄玄一见许仲开,当即认出了他,见其没了两只手臂、一副落败狗的模样,当即心中大呼痛快,包公问什么,他就答什么,非常痛快就签字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