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望回忆了一番,他仿佛听展昭提过一嘴,那杨家长子是抱养的,故而杨氏偏心小儿子,一直奴役大儿子为小儿子赚钱生活。

“咦?不对啊,公孙先生请看,这年份若往前推算,并非杨谢祖的年纪啊。”这杨氏如此偏袒小儿子,没道理给大儿子报户口,小儿子却不报啊?

公孙先生算术没黎望好,但很快一提醒,也算出了数字差。

他这会儿也糊涂了,这杨家到底哪个儿子是亲生的?

公孙先生陷入了沉默,黎望见此,便继续翻档案,只是接下来都没有什么重要的讯息,他刚要放下,却看到了杨仲康最后引咎辞职的公文。

二十余年前,杨仲康的年纪应该还在当官的鼎盛时期,这有家有子的,没道理放着体面的官不当,要去当农夫啊。

黎望来了兴致,翻找一番,终于找到了理由。

“哇喔,这案子判得,难怪他连官都没法当了,原来是背上了人命负疚啊。”黎望忍不住惊叹道。

“什么人命负疚?”

黎望便将卷宗递给公孙先生,道:“二十余年前,中牟县有一伙水寇,为祸一方,朝廷派人围剿,只有一头目侥幸逃脱,杨仲康便派人绘制了水寇的通缉令,张贴在县城内外。当时见过这名水寇的人不少,通缉令一发下去,便抓到了人。”

“经多方指认,此人便是那名穷凶极恶的水寇,杨仲康当堂便判其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