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扛着大刀和黎錞出来的时候,黎望已经从狗腿钱昌的口中挖出了张秀才案的真相,没办法,这世上钱财动人心,可那也得有命花。

这刀子架在脖子上,钱昌能跟着张三少为非作歹,本身也不是多么忠心的人,即便顶着张三少吃人的目光,他也交代了一个十成十。

“这世上的人都说最毒妇人心,我看不见得,以张三少这般的为人,说句最毒恐是不过分吧。”

这事儿,其实挺简单,就是这张三垂涎那霍秋娘的美貌,又与张颂德张秀才是同宗的亲戚,张颂德上无二老,下无子息,所以这货便下毒暗杀了那霍秋娘的屠夫丈夫嫁祸给张颂德,如此一石二鸟,既能继承张颂德的遗产,又能得到霍秋娘。

这张三倒也不傻,知道张颂德不会无缘无故承认自己杀人,故而花钱买通了县太爷,让县太爷对霍秋娘用刑,又抓了他大堂哥要挟张颂德,张颂德这才不得不认下杀人罪名。

“张三少好计谋啊,这般‘才智’,不上战场冲锋陷阵,都对不起你这天赐的才能啊。”

黎錞被扛着出来时,就看到平日里温文尔雅,走步路都要咳两声的弟弟拿着尖锐的匕首威胁人,那模样熟练得简直做过无数次一样。

“知……常?”黎大哥都惊呆了,连带脑子都清醒了三分。

黎望回头一看,见是白玉堂把大堂哥救出来了,当即也不嘴人了,冲过去就把人扶下来:“五爷你怎么这么粗鲁,大哥你身上怎么这么烫?他们竟还敢虐待你?”

白玉堂:……黎知常,你没有心!

然而黎望此刻根本没顾上五爷,对着大堂哥那叫一个嘘寒问暖,整个儿一个兄控。

黎錞见到熟悉的弟弟,这心里的担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他身上难受,只说了两句话,就直接安心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