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母闻言就是皱眉:“什么礼?”

“前些日子不是问娘借了个琉璃铺子,儿子让里头的工匠做了点东西,老先生不重钱财,也并不看重名贵药材,凡与人开方,也多以常见药材为主,这些个稀罕的,日后再送,不迟。”

黎母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倒也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你心里有数便好,明日就送拜帖上门?”

“……要这么急吗?”

“当然,你不写,娘让你爹写!再不济,还有晴儿,他做弟弟的想让兄长康复,又是个小孩子,多赤忱的心啊,不唐突。”

黎望连忙婉拒:“儿子写还不成嘛。”

黎望被亲娘按着写了拜帖,等墨迹吹干,南星拿上麻溜地就去了鼓楼外的叶家。

叶青士回京前,早写了信给旧友,所以宅子都是打扫干净的,他刚安顿完孙子叶绍裘,门房就送了名帖过来。他一打开,见是黎望那小子的落款,脸上就是一怔,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写了回帖让人送去。

“爷爷,吃糕。”

对的,南星来送帖子时,还送了一碟子茯苓白糖糕,甜而不腻,叶青士尝了一口,果然滋味甚好。

“小裘也吃吧,不过不能多吃,至多只能吃两块。”

叶绍裘乖巧地点了点头,显然这段时间他过得不错,脸上也长了些肉。

正在祖孙俩吃糕的时候,门房竟有匆匆来报:“老爷,外头有自称天下第一庄的人求见。”

叶青士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自然听过裴家庄的名声,可是他跟裴家庄没打过交道,怎么好端端地竟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