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二其实也不敢轻举妄动,这叶小裘不受叶大夫喜爱是一方面,这孩子若是在风云楼出事,少不得又要上郑州府衙陈情,陈府尹是个好官,可就是用刑太重,怪让人害怕的。
黎望便从袖中掏出许久不用的判官笔。
这判官笔非金似玉,约有常人一个半手掌长,笔头圆锐,不似寻常判官笔的尖锐,江湖上用判官笔的人本就少,用得精妙绝伦的就更少了,展昭一见,便有些见猎心喜。
他出师的时候,金头太岁甘豹已经归隐田园,也就没见过那传闻中笔落惊风雨的判官神笔,而玉面判官柳青使的却是偏急冷脆快,要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让人防不胜防,因此他光有耳闻,却是未曾见过。
也不知这位黎师弟火候如何?
正心中这般想着,展昭便见人以手执笔,迅速在叶小裘胸前拂过,这速度哪里像是久病之人的手劲,展昭看得惊色连连,若不是场合不对,都忍不住要喝彩起来。
好生精妙的使法,若是运用在对敌上,被这样的人近身,绝对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甚至你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没命的。
很快,叶小裘便呼吸平顺起来,黎望有些力竭地被南星扶回椅子上,喝了一盏热茶,才慢慢缓过劲来。
展昭见此,也放下了忧心的眼神,只赞扬道:“黎兄这手点穴截脉的判官笔,可真叫在下佩服。”
“展兄才是厉害,我这不过就是点浅薄手段,这孩子本就无甚大碍,只是受了惊没及时发散出来,加上本就有些痴症,便有些魇住了,他父亲叶云本就是大夫,想来喝几副汤药就能好全了。”
黎望说完,便有些气虚,便也没了跟展昭交谈的心情,匆匆道别后,就被南星扶上楼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