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婷听到苏梅芝这般说,松了一口气,“大婚当日,你爹处处谨慎,甚至与六皇子也没有过多的交流,我猜想,他这般举动,是为了避嫌,免得被人察觉出什么。”
“也该如此。”苏梅芝说道,“雷霆钧一案虽已结,但全国各地的人口贩卖案可没有结,这个案子可谓牵一发动全身,甚至有杀鸡儆猴的意味了。所以越是这个时候,就越得沉住气,此时谁结党,谁拉拢,都明摆着给自己找事,爹爹这个做法是对的。”
夏婉婷看了苏梅芝一眼,顺着话题道,“男人不拉拢不结党,是为了朝廷为了官职,但是女人哪有不拉拢聚话的?”
夏婉婷说着,语气中带着隐隐的怒气,“六皇妃真是越发的摆正位置了,当初她拉拢我们俩时,各种巴结送礼讨好,有哪次是不给足我们面子的?现在倒是好,见面多聊一句都不愿意,客气生疏得跟不认识似的。”
夏婉婷的抱怨不停,“我倒是奇怪了,芝儿你尚未入宫时,她三天两头就是往苏府里凑。现在你进宫了,晋为贵人,按位份力压她几头,反倒避起嫌来了?这六皇子一家,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苏梅芝静静听着,也生了疑,但没有多言其他,只留了一个心眼,然后劝道:“朝中局势未明,几位皇子暗地里争得你死我活,既然爹爹与六皇子相互避嫌,娘亲也该与六皇妃保持距离才是,免得落人口实。”
夏婉婷忍下了这道气,应得不情不愿,“知道了。”
苏梅芝又问,“大婚当日,三妹可有察觉到什么?”
夏婉婷:“没有,当时我让枝漓喂她吃下迷散粉,她误以为自己是喝多了,早早就睡过去了。只是这迷散粉多少有些后劲,人会变得嗜睡,过段日子便好了。”
“她现在还在睡?”苏梅芝问。
“是,一天里比常人多睡两到三个时辰。”夏婉婷说道,“要去把她叫醒吗?”
“不用。”苏梅芝说道,“随她去吧,不要让她生疑便好。”
夏婉婷点了点头,转了话头,“听说,皇贵妃的生辰快要到了?”
“是。”苏梅芝说道:“殷妃娘娘是医药林家的长女,在后宫盛宠不衰,就连皇后娘娘也与她交好。我初入宫,若能趁此机会与她打好关系,必然是有利的。”
夏婉婷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略一迟疑,“你打算怎样做?”
苏梅芝一听心头大悦,但没有过多表现出来,稳住思绪,语调如常道:“殷妃见惯黄金珠宝,想必送些稀罕玩意,才更能打动她。女儿听说,陈姨娘珍藏了一对由东海珍珠打造的手镯,价值堪比黄金,异常珍稀。若娘亲能让陈姨奶割爱,让我赠予殷妃娘娘,那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