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垂着眸,没有抗拒的闻着他颈间的味道,却越来越清醒。
太阳穴抹上的清凉油还是有一点效果,刺激神经清醒,至少让脑袋没有那么昏沉,但喉咙间的异物感仍然存在。
傅云靠了一阵后,还是忍不住从蒋焱肩膀上抬起来,表达了自己想吐的欲望。
蒋焱慌里慌张,拿出塑料袋后。傅云瞬间吐了个天昏地暗。
他身娇体贵,本就受不了这种折磨。吐完后,胃里空空的,还难受的很,脸色一阵发青,嘴唇发白。
蒋焱叹了口气,处理完傅云的呕吐物后。终于还是拿出他不想动用的药物,给傅云喂下了晕车药,给他吃了点面包和水。
再径直把他搂在自己腿上,让他斜靠在自己怀里入睡。
是药三分毒,不到万不得已,蒋焱一点都不希望傅云吃药。
不过晕车药似乎还是有些效果的。
傅云被蒋焱强制喂了面包和水,服用了晕车药后,胃里有了东西,不再空空如也,终于也不再那么难受了。傅云恹恹的在他怀里,蹭了蹭蒋焱并不柔软的腹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安心的睡了过去。
他睡过去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果然穷人的生活就是那么艰难。他得早点让蒋焱脱贫致富,这日子简直就是遭罪!
要是知道他想法的蒋焱,绝对得谢谢他大爷,再加一万字要求贫富公民平等的洗脑书。
等到傅云醒来的时候,天边依稀透露出一丝白。
他一觉竟然是睡到了晚上,他侧过脸,看到手表上发出莹莹的光,上面显示凌晨1点。
他睡了那么久吗?傅云恍然。
周遭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这个点儿火车上的小孩子和大人们都酣然入睡,有的只是偶尔的翻身声和粗重的鼾声。
蒋焱呢?他也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