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杯一个紧张,就从晏安的身边滚到了地上,本裹着被子的晏安尽量让自己的思维保持冷静,她知道血杯不会骗她,因为她要是死在这个地方对血杯来说百害而无一利,但是眼前这个人对她释放出来的信号却没有半分的恶意。

晏安不敢轻易说话了,她煞白着面色,抵着齿,紧咬,脸上的无助与恐慌已泛涌了上来,黑白分明的杏眼间是颤颤的乌睫掩落了一片淌开的雾水。

文屹舟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那些话,这个少女会有着如此惧怕的反应,但是强烈不安与惶恐的信息素在告诉着文屹舟,他心仪的小o此刻情绪处于极度负面波动中,alpha保护oga的本能令得文屹舟立马停住了。

他不敢靠近,也不敢再提刚才的事,只能用更为低的姿态和柔软的语气安抚着这个情绪脆弱的小o,而显然,文屹舟的方法也是有效的,在他耐心地释放善意之下,晏安波动的情绪有所回落了。

文屹舟松了口气,但看着这个少女虚弱而病恹恹地缩在被子里时,他顿了会,然后向晏安连说带比划地告知她,自己打算给她去做些吃的。

看懂了文屹舟所表达意思的晏安,睫毛颤了颤,随后便向对面的少年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她的五官皆是干净而好看的,但却不是令人一眼看过去的惊艳,直到晏安笑起来时,那本如浅淡山水墨色的五官才展开了最为浓重的一笔。

文屹舟的手脚顿时机械地麻木了,直到少女收敛了笑容,用着略微疑惑的目光看着他时,文屹舟才反应过来,本才散落在他锁骨间的红潮瞬间如被点燃的烟花,轰鸣得令少年脸耳皆红。

文屹舟走了,与其说走,不如说是匆忙且落荒地跑了,但临跑前,他还不忘将晏安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及时恢复了安全系统,关好了门。

直到闻到文屹舟已经远远地走了,晏安脸上的情绪才逐渐淡下,她爬下了床,抱上了血杯,就打开了门。

她知道自己不能留在这里了,甚至都没法去其他地方租房,只能找个地方躲一个月,一个月后,她就能去工作,而那个工作,是不需要晏安出示身份证的,至于之后的事,晏安打算等学会了这个时空的语言再作详细规划。

直觉告诉晏安,那个人不会满世界公开性地找她,于是晏安只打算避一段时间风头,至于怎么避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