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台有些冰凉,楚瑾瑜被冰的差点从上面跳下去:“干嘛啊?”
秦越看了他一眼:“洗漱。”
楚瑾瑜不情不愿地刷了牙,随即又被他按着洗了脸,而后梅开二度,又被他抱到了餐桌旁,但秦越并没有把他放到饲养缸中或者椅子上,反而就那么把他抱在怀里。
楚瑾瑜坐在他腿上倒是没什么不好意思,只是在怔愣过后有点讶异:“你今天吃错药了?”
向来都是他粘秦越,今天秦越这种士动把他抱到怀里的情况确实是头一次。
秦越原本因为他方才那番不经意的话心里蕴藉异常,当下却被他一句话搞得无奈了起来,他随手夹了块油馍头塞到了楚瑾瑜的嘴里:“把嘴闭上,安静吃饭。”
楚瑾瑜的嘴不大,平日里全靠速度支撑自己的食量,当下被他没轻没重地一塞,整个嘴都被堵上了,登时有些埋怨地看了他一眼。
不过这不耽误他咀嚼,嚼着嚼着,他的情绪便被口中的美食所吸引了。
油馍头是河南特有的早餐,和油条类似口感却又不太一样,更有嚼劲一些。
楚瑾瑜快速地嚼了几下,咽下去之后眼神发亮道:“这是什么啊,好好吃。”
“油馍头。”从秦越这样的人口中说出这个词着实有些难以言喻的感觉,可能他自己也有这种感觉,故而他很快补充道,“也叫油麻或者面拖。”
楚瑾瑜虽然没吃过,但大概听过这个名字,他下意识看向了桌子,果不其然,看见了两碗胡辣汤以及一碗豆腐脑。
“我觉得,一开始要是不开甜品店开个早餐店也挺不错的。”楚瑾瑜感叹道,但他说完之后又品出了一丝不对劲,“不对,早餐店是不是不太符合你的气质?”
秦越不以为然:“早餐和甜品没有高下之分。”
楚瑾瑜抬眸觑了他一眼:“我就那么一说,你还认真起来了。”说着用尾巴拍了他一下,“别说这有的没的,不是喊我吃早饭吗?”
秦越“嗯”了一下看向他:“吃啊。”
楚瑾瑜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你真是块木头啊!”
秦越故意装不懂:“你又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干什么?”
楚瑾瑜恨不得拿头去撞他,最终咬牙切齿地把一句话说的像是要吃人:“喂我!”
秦越这才把一碗胡辣汤端了过来,舀了一口后送到了他嘴边,楚瑾瑜喝了一口后才反应过来,这人分明什么都懂,却非得逗自己,不过他这次倒是没生气,士要是胡辣汤过于提神醒脑了,一口下去浑身上下的细胞都被调动了起来,让人没时间去管这些。
秦越一边喂他一边自己吃,楚瑾瑜知道他有洁癖,见他跟自己用一个勺子还忍不住问道:“你这怎么不嫌弃我用过了?”
秦越把那碗豆腐脑和胡辣汤掺在了一起,闻言态度相当自然:“我若是嫌弃你,岂不是得先嫌弃自己。”
楚瑾瑜一想也是,他俩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该看的不该看的也看了,这时候秦越要是再不愿意跟他用一个勺子,那就太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