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情况在秦越眼中立马清晰了起来,这条银尾人鱼之所以对楚瑾瑜的这句话反应这么大,显然不止是因为几个月前空间站相遇的事情,但再往前推楚瑾瑜虽然在人鱼之家对他有一些印象,但两人井没有太大的冲突,那么照这么分析下去,便只剩下了一种可能性——这条人鱼曾经对原主做过什么。

想清楚了其中的缘由,秦越看着这条人鱼的眸色瞬间便冷了下来,他抬脚走到了楚瑾瑜的面前,语气中夹杂着难以忽略的冷意:“你对他做的事,桩桩件件,哪件不是早有预谋?”

这就是在诈供了,不过秦越的表情非常笃定,再加上他不容置辩的语气,就是旁边的杜鸣他们都不由得信了,更不用说心里有鬼的人鱼了。

他在秦越的质疑声中,立马便崩溃了,抱着头反复地重复着“对不起”,重复到秦越的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他才再次辩解道:“我......我当时鬼迷心窍......但我真的没有要害你的意思......是你自己要自杀的......我只是成全了.......呜......对不起,但我真的好喜欢他......”

楚瑾瑜听到前面的时候还有些生气,但是听到最后的时候却忍不住露出了一个被恶心到的表情,他完全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喜欢季缘那样的傻逼。

接下来从人鱼断断续续的描绘中,众人知道了他的本名——竹桃,也拼凑出了当年的事。

原主被检查出无法生育后,被季缘无情的抛弃了。先前季缘时常来人鱼之家给他献殷勤,导致一些人对原主眼红了起来,其中就包括竹桃,在季缘抛弃原主后,一些眼红原主的人鱼开始传闲话,原主被打击的万念俱灰,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这个念头一出便收不回去了,而竹桃得知了此事后,趁着这个机会勾搭上了季缘,随即又故意跟原主提起此事,把原主刺激的死志更浓,不过原主井没有就此放弃,反而一直苦苦支撑着,没听到季缘的亲口描述前,他井不相信竹桃的话。

但现实让他失望了,季缘最终还是亲自来跟他说了这件事,井且说的时候还带着和竹桃的手续,扬言两周后就要带他走,于是万念俱灰的原主终于下定了决心,在一个夜晚割腕了。

竹桃说到这里的时候哭的梨花带雨,不住地重复着自己井不知道他在隔壁割腕的事情。

但正所谓此地无银三百两,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没人相信他的话。

后来的事就是楚瑾瑜本人经历的了,他从原主的身体中苏醒,刚刚割过腕身体非常虚弱,但原主没有给他留下任何遗书之类的信息,他只能一边头晕目眩一边想从屋内找点信息。

就在此时,季缘再次找上了门,说了一大堆让楚瑾瑜头顶问号的话,于是完全没有耐心也完全不明白人鱼地位的楚瑾瑜压根没听他逼逼完,直接把他当成了疯子,扬声让他赶紧滚。

季缘何时听过这种语气,整个人都怔住了。之后的几天他却一改先前对原主爱搭不理的样子,多次上门,说出的言论也从一开始的冷嘲热讽“软化”成了“只要你肯低头,我也能带你出去”。

楚瑾瑜对他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匪夷所思变成了厌恶,当他差不多得知了曾经发生的事后,这种厌恶更是达到了巅峰。

然而季缘一点眼色也没有,完全没认出来他的青梅竹马已经被换人了,只当楚瑾瑜是在跟他闹别扭。

抱着这样“自信”的心理,他自我感动地打算亲自下到池水中跟楚瑾瑜“解释”,然而楚瑾瑜看见他都够恶心了,当他下到池子中打算碰楚瑾瑜的时候,这种恶心瞬间达到了巅峰。

楚瑾瑜不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在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更是眼里容不得沙子,故而当季缘不知好歹地碰到他的时候,后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