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见状不可能真的就心安理得收下:“非常感谢伯父的慷慨,不过无功不受禄,还请他开个价吧。”

那边过了片刻没有回话,应该是跟他爸爸商量去了,过了一会儿回道:“小伙子,这几盆东西在我这儿实在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你想要就拿去吧,不是我跟你客气,你如果实在心里过意不去,就把你店里的甜品随便挑几样送来,也算是免免人意。”

秦越这才松了一口气,立马回了一句:“好的,再次感谢您的慷慨。”

随即双方互通了地址,第二天一早秦越便把第一轮出炉的甜点全部打包寄了过去。

楚瑾瑜知道他在网上到处找辣椒的事,见状便随口调侃道:“无辣不欢啊秦总,小心吃坏肚子。”见秦越不搭理他,他却也不死心,反而继续道,“你这么急着找辣椒,是打算做什么菜啊?”

秦越这才有了点反应,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道:“冷吃兔。”

这三个字一出口,楚瑾瑜顿时便笑不出来了。

两人就那么不尴不尬地对视了一会儿,期间楚瑾瑜无数次在心底暗骂自己有毛病,问那么多干什么,自讨苦吃,最终他不得不尴尬地笑了笑:“冷吃兔好啊……冷吃兔……”

他慌乱间甚至都没注意到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兔子这种生物,秦越面上不显心下不由得有点好笑。

其实当年的事放在当时看可能非常大,但几年过去后再回望,难免会发现对方说的话也不完全是错的。

“同床共枕”了这么久,说没有一点动容那是不可能的。

秦越自己也知道自己当年有点过于急功近利了,像楚瑾瑜这种城市大少爷,看不惯自己也正常;楚瑾瑜则是因为知道了秦越当时的经济情况以及出身,对自己当年什么都不知道还口无遮拦的做法有点心虚。

某种长久存在的隔阂终于在看不见的地方开始消融,这道冷吃兔或许代表着什么也说不定。

复营业第二天的生意比第一天还好,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那波热度的原因,导致接下来一周的生意也跟着水涨船高。

看见长夜下班准备走,秦越开口喊住了他:“等一下。”

长夜闻言立马站定,秦越继续道:“那个姓刘的有没有继续找你麻烦?”

长夜连忙摇了摇头:“没有,他最近应该忙着美食节的事,暂时没空找我。再一个,可能他也是忌惮您,故而没敢再来。”

秦越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原来当主厨的时候有没有认识手脚麻利的人。”

长夜愣了一下道:“您的意思是……?”

“眼下的客流量一天比一天高,再加上美食节快开幕了,人手有点捉襟见肘了。”秦越解释道。

长夜立马反应了过来:“明白了,我原来确实认识一些同行,后来也都因为受不了刘老板的压榨离开了,您这里的待遇这么丰厚,他们肯定愿意。”

“不急,你如果有人就先去问问,不行我再想别的方法。”秦越回道。

告别了长夜,秦越一回到屋就看见楚瑾瑜正在拆快递,一边拆还一边哼歌,浑身上下都洋溢着快乐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