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傑听到声音抬头一看,立即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连忙搬了把椅子在床尾坐下。
见他坐得那么远,江怀秋不满地皱皱眉,又敲了敲白板,指指床头,又指指嗓子,明晃晃地威胁任傑坐近点,不然就喊给他看。
生怕他真的不听医嘱出声影响恢复,任傑拎着椅子坐到了床头边上,却仍低着头不敢看他。
江怀秋想了想,擦掉白板上的字,又写到:你的伤医生怎么说?额头的伤还好吗?老实回答不然我要叫了。
写完,他把白板直接怼到了任傑鼻子底子。
任傑看着白板上的字,有点想笑——秋哥还是那么不讲理,而且用自己的健康威胁人这种破招,也就只有他想得出来了。
可是一想到他的伤是怎么来的,他又笑不出来了。
沉默了一会,任傑哑着嗓子终于开了口:“没事,都是皮外伤……额头也没关系,看着吓人只是划破皮……倒是秋哥你……都怪我!”
江怀秋:啥?
“如果不是我叫你等我,你也不会……你的嗓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
看着一脸颓丧的任傑,江怀秋想宽慰他这不是他的错;想告诉他即便他不开口,自己也会留下来等他;想说恶人要做坏事总会去做,不会因为他而改变,一切症结都在恶人身上而不是他。
可是最终他只在白板上写了四个字:我喜欢你。
写好早就想说的告白话,江怀秋害羞地竖起白板挡住脸,只露出一双大眼睛,然后敲了敲板子。
任傑闻声抬头一看,傻了。
见任傑一动不动,江怀秋疑惑地歪了歪头——怎么没反应?难道他写得太潦草了东东没看懂?
江怀秋正想看看白板上的字是不是写错了,白板就被任傑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