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理无语了一会，把酒杯往茶几上一搁，“你说什么屁话呢？如果信息素真能控制人的思想和感情，那脑子就是这而不是这了！”

曾理拍拍后颈又指指太阳穴，明显被气得不轻：“你又不是没见过oga洗标记，在米国出事时，你不是还给被害者掏了清洗标记的钱吗？还有那个慈善基金会，你自己成立的你忘啦？”

“可是就算我掏钱，也有人选择不清洗标记啊！而且基金会成立两年了，到现在申请的受害人还不到五个……全国这么多人不可能两年才发生这点误标记事件吧？”江怀秋有些委屈地低语着。

曾理翻了个白眼：“不好意思，真就那么少。现在又不是几十年前，抑制剂价格昂贵，没有阻隔贴。现在别说药房就能买到这些东西，哪个公共场合没有医务室和镇定喷雾？

退一万步说，就算发生误标记却选择不清洗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清洗标记的手术费用之所以那么昂贵，就是因为腺体和脊椎神经连在一起，一旦手术失误就会造成部分甚至全身瘫痪，害怕这点逃避手术再正常不过。反正标记只是生殖绑定，并不影响生活，不洗也没关系。”

江怀秋一怔：“生殖绑定？”

见江怀秋满脸听见新名词的茫然，曾理无语问苍天：“……你是不是还是没看那本手册？”

“我…我看了，就是没太看懂……”江怀秋理不直气不壮地嘟囔着。

曾理气得狂揉山根，大秦好笑地抚摸着他的背脊，温声宽慰道：“怀秋做了十九年的beta，成为oga还不到八年，而且一直处于未成年状态，身份认知上转不过来很正常，别生气了。”

“要不是知道这一点，我早不想搭理他了！”曾理狠狠瞪了大秦一眼，转头看向江怀秋，“生殖绑定就像我和大秦，完全标记之后，腺体只会对标记信息素起反应。除此之外，信息素还会杀死所有携带未标记信息素的精子，让完全标记的ao形成生殖绑定，oga只能生下特定alha的孩子。

“当然，这个绑定只针对oga，alha因生理构造的特点，虽然不会被未标记信息素诱导发情，但仍可以完全标记别的oga……呵呵，alha。”

曾理说着又瞪了大秦一眼，看得她连忙拿起酒瓶给他斟了一杯酒。

江怀秋听得目瞪口呆：“那为什么我以前听到的传言都把oga和alha说得很…很……”

“信息素奴隶，发情期野兽，关系混乱，野蛮未开化……这都算是好听的了。”曾理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早年抑制剂价格昂贵导致普及率不高，阻隔贴尚未发明，oga发情期引发的社会事件比比皆是，给beta留下了类似的印象。

“再加上封建礼教等思想教育的束缚，oga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被视为惑乱之源，地位极其低下。alha因体质出众，在冷兵器时代倍受尊崇，这样的人却被oga‘勾引’得失去理智和判断能力，ao关系自然被诟病。

“抑制剂价格降低，阻隔贴发明都是近百年才发生的事，全世界范围内的oga平权运动过去也不到八十年，要完全扭转几千年来形成的刻板印象，时间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