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珩不置可否,手慢慢地往他衣摆里钻,暧昧地摩挲着。
他眼疾手快地握住,急道,“我家隔音不好。”
回贺家四天,在家里到底有长辈在,他们两个没有太过分的亲密行为,贺聆也不想在家里做这种事,打着商量道,“等回去你想怎么样都可以,行吗?”
柏珩定定地看了他半晌,贺聆有种要被他看穿的感觉,呼吸微微急促了些。
“那你小点声叫。”
贺聆的拒绝无效,柏珩抛下这么句话就开始动作,他咬着牙,只能竭力地放松身体,让柏珩一次次入侵。
时不时泄出几声后,贺聆不得已自己捂住了嘴,在从小长大的房间里做这种事,隔壁房间就是父母,即使是贺聆也无法控制地有几分羞耻感,脸绯红得像是傍晚的霞光,说不出的缱绻。
事毕,两人黏糊糊湿哒哒地躺在一起,柏珩双臂紧抱着贺聆,用的力度太重,贺聆有点喘不过气,刚想让柏珩松一松,就听见很轻微的啜泣声。
贺聆一怔,喊了声小柏。
怎么好端端地又哭了?柏珩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他面前流眼泪了。
柏珩不回应他,只是抱着他无声地哭,温热的眼泪落在他后颈处,濡湿了一大片。
半晌才听见柏珩夹杂着痛苦的声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贺聆不知道为什么柏珩突然说这样的话,他心里五味杂陈,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即使这几日他们的相处是那么和谐,可平静的表面下是暗流涌动,贺聆每天都活在被监视的窒息感中,不仅如此,他还恐惧柏珩会对父母出手,担忧自己失去一生的自由,他怎么可能跟柏珩再和好如初?
安静的房间内只有沉重的呼吸声,他们贴得再近,也抵消不了他们日渐在远离对方的事实。
好半天后,柏珩的情绪才平复下来,只剩下发红的眼尾暴露他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