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想起他们从前的时光,也是有过值得纪念的甜蜜时刻。
柏珩打开盒子,将堇青石拿出来,东西被改过,底部的托盘不见了,只剩下一尾鱼,他把蓝紫色的孔雀鱼拿在手中端详着,忍不住露出个漂亮的浅笑,他又凑近贺聆,让贺聆看微光闪闪的宝石,像是怕打碎过往的美梦似的,声音放得很轻,“这条鱼好像你。”
离得太近,贺聆能瞧见柏珩眼瞳里神色略带仓惶的自己。
柏珩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你当时说的是真的吗?”
贺聆喉咙干涩,“什么真的假的?”
柏珩手摸进衣摆,眼睛带着好奇与期待,在突起处捏了捏。
贺聆脑海里猝然钻进一句久远的话——早知道我就打个汝钉,把鱼别身上,让小柏亲自来取了。
他和柏珩第一次上床时为了助兴说了很多调情的话,没想到给自己埋了这么个大隐患。
他忍受着柏珩的捏玩,胸口起伏得更厉害,笑容僵硬,“床上的话,不能当真的。”
柏珩眼神一暗,将贺聆曾经说过的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是啊,床上的话说着玩玩而已,只有我当真。”
贺聆曾说了那么多刺伤柏珩的话,现在一字字一句句都要反弹到他自己身上。
柏珩仍在把玩着孔雀鱼,甚至对照着在贺聆的身体上摆放,贺聆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柏珩神经质的动作,心里起了点惧意,勉力笑着,“小柏,打汝钉很疼的,还是别玩这种了”
他太过于懂得怎么拿捏柏珩,在柏珩和小柏两个称呼之间切换自如。
柏珩揉搓着,“那玩什么?”
贺聆知道柏珩要的答案,心里再是不愿,眼下的情景也不由得他选,只得哑声道,“玩我,玩我行了吧?”
柏珩果然高兴起来,将让贺聆心惊胆战的堇青石收回丝绒盒子里。
贺聆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心里气得打滚,面上还得露出一副顺从的样子,打着商量说,“能不能别绑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