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一下闻先生堆雪人的过程。"姜以安由衷地评价,"撅屁屁的模样未免太过可爱。"闻恪闻声转身,发现姜以安在录像,摘掉手套迅速捏了一颗爱心,让他捧在掌中把玩。
姜以安将镜头对准闻恪的"心",感叹道∶ "好美的白色,漠河的雪真干净啊。"
正忙于滚雪球的闻恪却不以为然,因为他见过比雪更美,更白,更干净的人,此刻就站在他眼前。
气温较低,拍摄时长不到三分钟,手机自动黑屏,姜以安跑去帮助闻恪,两人共同努力,最终堆出来的雪…熊脑顶竟然高过姜以安的胸口。
姜以安恍然说∶"这是我的维尼熊吗?"
闻恪找来一块红布披在雪熊肩膀上,进厨房抓取一把蚕豆,点缀眼睛和鼻子∶"这样是不是更像?"
圆滚滚胖嘟嘟,姜以安稀罕极了,拿闻恪手机拍了无数张照片,拉着他跟雪熊合影—张全家福。
晚餐吃的鸡肉炖蘑菇,鳕鱼炖豆腐,闻恪如今的厨艺有多好,体现在姜以安腰间总算有了那么点能让他捏起来的软肉。一张方桌,两副碗筷,两菜一汤,姜以安面儿上吃得安分,桌下的脚丫却始终踩在闻恪大腿上"取暖",时不时回勾一下脚趾,坏心思多得很。
卧室的床垫很薄,闻恪将立柜中的三层厚被铺上床面,姜以安水足饭饱,慵懒赖地扑倒试了试软度,满意地竖起拇指。屋内烧着暖气,烤得脸颊热热的,闻恪洗漱完钻进被窝,姜以安乖顺地翻身与他面对面,目光细致地从闻恪眉毛过到嘴唇,这张脸无论看多久也还是欣赏不够,姜以安往前蹭蹭身子,同时与被子里炙热的手掌十指相扣。
闻恪∶"怎么不闭眼?"姜以安∶ "想再看看你。"
闻恪右手绕到他背后,有规律地轻拍着∶"以后多的是时间。""以后是以后。"姜以安温声说,"现在是现在。"
月色温柔,终于哄着姜以安踏实入梦,闻恪起身裹一件羽绒服,下楼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点一根烟,深邃瞳眸凝望无垠的夜色,静待极光的出现。
离近午夜时分,闻恪走回卧室,叫醒姜以安,告诉他,"看到极光了"。
姜以安一瞬睁眼,从未如此迅猛地起过床,他焦急地蹦到地面,汲着厚棉拖,奔出门外的刹那,万里净空浮着一层流动的光纱,漫天星云有紫有绿,美得叹为观止。
闻恪立在他身旁,笑道∶"这一趟还挺幸运的。"姜以安望着极光回答∶"因为有你在啊。"
时间已过零点,姜以安三十四岁了,闻恪坐下身,取出兜里的红色圆盒,拧开,里面放着一对儿铂金素戒,一枚内侧刻着w,一枚刻着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