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恪提了把姜以安的腰,从他掌下抽走吉他,仰身向后倾倒。两人顺势躺在沙发里,陷进温柔的夜色中。
头皮被揉软,眉眼爬上舒适的困意,姜以安说:“闻恪,不要为了我涉险。”
闻恪轻声道:“不用担心,我有分寸。”
下巴戳在闻恪胸口,姜以安眸光温润,瞳孔水洗般明净:“无论发生什么,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能勇敢。”
闻恪欣慰地说:“姜主唱果然没让我失望。”
额间落吻,姜以安眨动沉重的眼皮,垂在身侧的手与闻恪十指相扣:“我如果心态好,吃得饱,活到百岁不成问题,所以你一定不能有事,你得一直陪着我。”
这句话听得闻恪由身到心每一处缝隙都熨帖舒服,他虔诚地回道:“我答应你。”
半夜把姜以安抱回卧室,闻恪将所得信息全数发送给谢戎。第二天下班前,谢戎火急火燎地推开闻恪办公室的门,端起桌面上放凉的青桔茶一饮而尽,豪迈地坐下身:“妈的,这货可真是个泥鳅。”
闻恪丝毫不意外,他合上两份正在翻阅的文件,问:“接触到人了吗?”
“华峰娱乐的高层来回踢皮球,都说不清楚裴宇成的动向。”谢戎随便扯一本薄书往脸侧扇风,“住处没人,手机关机,他能躲得这么快,说明昨晚段扬查车打草惊蛇了,让他有所警惕。”
闻恪道:“监控显示他的车最后消失在云锦路南段。”
谢戎叹口气说:“难办就难办在,他的档案干干净净,尽管石明屹亲口证实他的上家耳侧有伤,这也不能成为判定他罪名的证据,局里是不允许我们对一个清白的人动用警力的。”
闻恪:“再给我一点时间。”
谢戎严肃道:“关键是,他身后还有‘盛威’,不管侦查的速度快慢与否,裴宇成现在知道我们对他有所怀疑,他在暗我们在明,总能先一步采取应对措施,这点于我们而言非常不利。”
闻恪双手交叉抵在颚下:“我会尽快,只要能监测到他的动向,暗中派人观察,他会露出破绽的。”
“你尽快?”谢戎摆手说,“我都已经走投无路了,你还能有办法?”
没等来闻恪的回答,谢戎疲惫地塌下肩膀,已过下班时间,他从兜里掏出烟包:“晚上新就任的分局局长请客吃饭,严队也在,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