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恪从冰箱拿出两罐啤酒,单手勾开:“不代表年龄,代表人数。”
姜以安接过来抿一口,满眼憧憬:“以后每一年都会是两根蜡烛吗?”
闻恪挑眉打趣:“咱俩不管怎么努力,可能都够呛再多出一根。”
话音刚落,姜以安绕过半边桌子,往闻恪身前凑去,扬着下巴唇角勾笑:“怎么努力?”
闻恪:“……”自己挖的坑,有够要命。
没开灯的房间,月光与烛光交织,一张餐桌两个人,姜以安十指交叉,许下的愿望依然是“希望闻恪所有的心愿都能成真”。
满足地吃掉一多半蛋糕,剩余的放置冰箱冷藏,洗漱完,姜以安回卧室平躺,闻恪坐在他身边,看他一会儿摸摸维尼熊,一会儿摸摸木吉他。
闻恪问:“忙叨什么呢?”
姜以安坦言:“抓点儿心安攥着,怕做噩梦。”
说完,眼前的光线忽然暗下,温热手掌掀开姜以安刘海,闻恪向前倾身,一个吻落在他额间:“放心睡吧。”
姜以安盯着他:“这种事情会上瘾的。”
闻恪道:“那就养成习惯。”
夜更深,窗外寂静,姜以安再次入梦,闻恪守人到凌晨,关上卧室的门,坐进客厅沙发拿出手机,点开韩晓钧发来的监控视频。
十一点二十九分,新街口往东三公里的“小熊座”面包房,灰白画面左下角的马路边停靠着奔驰,周围无人接近。随着移动的时间轴,五分钟内,整条街唯一的动静是一对男女在争执,除此之外,没有明显异常。
闻恪职业病使然,对车辆过度关注,面包房位于长街拐角处,姜以安的视野内,大概率能入眼的车总共有四辆。这段录像闻恪反复回看数遍,揣测,很可能是男女过激的肢体冲突让姜以安回想起不好的经历,他摁灭屏幕抬手揉捏酸胀的太阳穴,长长地呼一口气。
第二天是周一,闻恪按时上班,得知下午交警支队要来检查工作,便早早备好严鸣爱喝的金骏眉,计划结束后请他到办公室坐一坐,谈一件人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