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安问:“我们都这样了,你怎么还想着回宿舍住?”
闻恪被他的用词逗笑,调侃地问:“哪样啊?”
姜以安知道闻恪是故意的:“我不都喊你‘男朋友’了吗?”
西服外套搭在臂弯,闻恪坦诚地说:“我是怕自己克制不住,三更半夜容易擦枪走火。”
姜以安:“我也没想让你克制啊。”
闻恪:“……”
踩着骄烈的阳光离开酒庄,先驱车回了趟宿舍,途中,姜以安开口道:“刚才我在卧房,听见他们喊你‘闻少’。”
闻恪“嗯”一声:“瞎叫的。”
姜以安看向他:“还有股东、董事长、集团之类的,那些都和你有关系吗?”
闻恪专注开车,没作答,只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以后慢慢告诉你。”
奔驰径直开至交警大队宿舍楼下,闻恪带着姜以安回到自己房间,拿过立在墙角的行李箱,从衣柜里挑拣出几件常穿的衣服扔到床上。姜以安抬眸环视四周,这里和闻恪办公室的布局相近,空间虽小,但物品齐全,每一处角落都打扫得一尘不染。
视线被放置床边的琴盒吸引,姜以安走过去滑开拉链,是闻恪元宵节带去家里给自己唱歌的那把吉他。
姜以安爱惜地抚摸褪色的琴箱,食指轻勾,弹出一抹单调的弦音,问:“你以前为什么想学吉他?”
闻恪手上的动作熟稔利落,将衣服叠得方方正正,语调平缓地说:“每个人年少时,总想去尝试喜欢的人喜欢的事物,所以就学了。”
姜以安心下悸动:“现在还想学吗?”
闻恪直言:“都把你泡到手了,以后听你给我弹就好。”
一个“泡”字,带出几分不正经的意味,是情侣间偶尔调情的玩笑话,姜以安坐上闻恪床铺,开口比他还直白:“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想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