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透的中裤,紧贴在他身上,他笑道:“臣耳力极好,可听风射雁,故感知力也很好。”
原来如此……萧栖迟了然,握着他的手,出了水。
净室内,油灯已快燃尽,火苗愈发昏暗和飘摇,照着一双相对而立的人影,在满室的水雾中若隐若现。
萧栖迟抬眼凝视着许上云,轻纱覆于他的眼,衬得他鼻梁愈发高,颌线亦更加明晰。
许上云松开她的手,指尖从她臂上,一点点轻滑而上。动作小心又守礼,似是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
摸索至她锁骨处,解开了湿透轻纱上的暗扣,从她肩上退下。而后抓过婢女早前便搭在架子上的睡袍,在她背后展开,轻笼在她身上,锦缎穿过她的手臂,他将衣衫合拢,系好束带。
“好了……”许上云伸手扯下蒙在眼上的白纱,萧栖迟正含笑看着他,他眸光不自觉微垂,耳尖微微泛红。
萧栖迟低头看看他,而后道:“玉色楼没有你换洗的衣服,这般湿了衣,你怎好再回去?今晚我们宿在玉色楼,可好?”
许上云点头应下,萧栖迟顺手去过一块棉布塞进他的手里,说道:“出去帮我擦头发吧。”
说着,萧栖迟已朝外走去,许上云看着她的背影失笑,脱了湿透的中裤,取过外裤直接套上,又伸手取过外衣披在身上,握着棉布方跟她走了出去。
卧室里琅玕紫的帘子已经放下,有两名婢女守在两侧。见二人一同从净室出来,一个睡袍已换,一个素来得体的侍卫服,此时正随意披在身上,且还都是湿发。两名婢女呼吸微滞,不由垂下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