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栖迟点点头,而后道:“不能让他睡觉,水洒出来就罚,不许妇人之仁,等他崩溃的时候,再来通知我。”
梁靖城行礼应下,萧栖迟抿唇一笑,伸手拍拍他的脸,带着罗映转身出了地牢。
昨夜皇帝醉酒后,就被关进了地牢里,萧栖迟是今早才来看他,等了一个时辰,他才醒。
眼下萧栖迟从地牢出来,日已高照,她命人准备了些糕点,留下所有下人,包括罗映在内。自己提着食盒,去了裴煜房中。
这几日萧栖迟都没来见他,每日除了郎中按时前来给他诊治,再无人来。他肋骨断裂,又不能下榻,屋里这几日过得委实闷。
裴煜百无聊赖地躺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正看得入神。
正在这时,房门被敲响,裴煜闻声看去,朗声道:“进来。”
房门推开,但见萧栖迟手里提着食盒,冲他一笑,走了进来。
裴煜忙将书放在塌边,笑道:“公主来了?”
萧栖迟走过去,在他塌边的椅子上坐下,将食盒放在矮柜上,说道:“这几日忙着皇帝看鬼戏的事,一直没空来瞧你,怎么样?伤好些了吗?”
裴煜点点头:“好些了,郎中每日都会加些止疼的药,休息什么的都无碍。”
萧栖迟看了看他手边的书,问道:“在看什么?”
裴煜低眉看了一眼,回道:“躺在榻上养病实在无趣,随手点了一本诗集,解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