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箭并没有给它造成多大伤害,野猪带着刺在身上的箭矢,大叫着再次加速。
陆一鸣的箭接踵而至,除去一支擦着头猪的前蹄插入地面,其余全部没入它的身体中,头猪身上的血窟窿越来越多,血顺着奔跑的轨迹,滴落在地面上,拉成一条醒目的红线。
头猪不堪重负,总算晃晃悠悠地倒下,追赶猎户的野猪只剩下两头,它们越过倒下的头猪,对其穷追不舍。
这射箭手不管是谁,对猎户们来说,简直就是天降救兵,获胜的筹码增多了。
两头野猪,往山下跑大概率他们会被追上,如果和那位在暗处的人联合,说不准还有一线生机,想明白后,领头人下山的脚步一转,朝陆一鸣隐匿的地方狼狈地飞奔。
“他们知道你在这,转向了诶。”小苗抖着两片嫩叶,大声疾呼。
箭囊里仅剩一支箭,陆一鸣沉着冷静地再次拉满弓,寻找时机,蓄势待发。
视野中,野子酸软的腿一曲,脚背意外勾住地面延伸的藤蔓,整个人扑腾着向前栽倒,紧跟其后的野猪半身略低,硕大的鼻孔喷出一口热气,作出攻击的准备。
武哥提刀折回,眼见野猪尖锐的大獠牙即将野蛮地顶入野子的头部,他冲冠眦裂地大喝:“快躲开!”
野子双目惊恐地瞪着朝他席卷而来的大家伙,双手反射性抱头,脑子一片空白,真正的危机来临时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一支飞箭破开云霄,从空中直坠而下,精准地刺入这头野猪的左眼之中,鲜血直飙。
惯性使然,疼痛的头猪将野子撞飞三米后,痛苦地尖啸。
这一箭起到关键作用,野猪的视线受损,虽然野子被撞飞,但是伤口在他的手臂上,不算致命伤。
赶到的武哥趁机偷袭停下的独眼野猪,趁它病要它命!
这次野猪谨慎了许多,猎刀险险擦过它的颈部,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野猪被彻底激怒,顺利将这头独眼野猪引开。
之前与野子吵架的那名头巾汉子,伺机转移野子的位置,而另外两位则拖住最后一头野猪。
他们的身体早已超过负荷,精疲力竭,现在正是渴望停下休息的难忍阶段,但战斗还没有结束,他们必须先把这头野猪解决掉,否则,后患无穷。
野子忍痛替自己包扎完,开始替那名肩膀破了一个大洞的汉子做急救,那人惨白着脸,明显失血过多。
陆一鸣从树上跳下来,将背篓放置在野子身旁,抽出小猎刀,直言:“里头有我沿路采的止血草和人参,暂且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