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丧尸猫狗

收回治愈异能后,她反手从空间里取出一根棒球棍,填补上孔雀空缺的位置。

在一只浑身腐臭的丧尸狗猛地扑上来时,直接甩去一棍子将其打飞。

有了她们俩的帮助,解决这些丧尸动物就更快了,不过十来分钟左右,地上就躺了一地的丧尸动物。

几人也不嫌恶心,习惯性地剖开翻翻,几乎没有任何发现。

直到冯天吉惊呼一声:“你们快过来看!”

他从最开始攻击罗晓茹的那只丧尸猫的脑子里,找到了一枚源石,里面有一条红线,只是这枚源石比丧尸脑袋里的小上一圈。

他感慨道:“丧尸动物竟然也都有等级了!”

收了枪的祁邪此时才微微拧眉,凝视着罗晓茹:“你没事吧?现在感觉怎么样?”

这下温桦和冯天吉都回过神来,一脸紧张看着她,把她看得心里打鼓。

罗晓茹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蛋,有些迟疑:“我好像没什么感觉……”

“没感觉好啊,没感觉说明你肯定不会有事儿的,别自己吓唬自己了,小元你觉得呢?”

看到几双眼睛都看向自己,尤其是罗晓茹的眼睛,红通通地还含着泪水,她迟疑片刻,“应该、没什么问题。”

听着温桦和罗晓茹斗嘴、逗她笑,元幼杉目光出神。

祁邪:“怎么了吗?”

她摇摇头,还是没有说出刚刚给罗晓茹治疗时发现的阴气,实在是这种玄乎的东西解释不清楚。

虽然她很怀疑那和丧尸有关,甚至猜测那很可能就是丧尸病毒,但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到底是错觉、还是真的存在。

如果是真的,那岂不是太震撼了?!

又等了十来分钟,罗晓茹的脸上身上都没有发生异变,她还很悲壮地催生出一根藤蔓,让温桦绑着自己的手腕。

“你牵着我,要是我变异了千万不要手软!”

祁邪一把火烧了满地的丧尸猫狗尸体,而后几人朝着小区的楼道里走去。

一进楼道,一股子阴冷潮湿的味道便让人浑身不舒服,几人很有默契地掏出基地发的口罩、手套带好,往楼上走去。

虽然有管理组的工作人员清扫过,但墙皮上洗不去的铁锈斑驳,依然彰显着这狭窄的地方曾经出过危险的事情。

爬到了第六层时,元幼杉一抬头,就看到了两张白底红皮的封条,交叉着贴在楼道里面的大门上。

祁邪走在最前头,目的地就是这个地方。

她忽然心头一动,被口罩遮盖的脸偏了过去,“这里难道是,‘瘟疫’最开始爆发的地方?”

祁邪也没想隐瞒:“的确是,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痕迹,都把口罩戴好了,袖口裤腿的绑绳拉紧,不要让皮肤暴露在外面。”

其他人纷纷点头,看着他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把封条扯掉后打开了门。

漆门‘嘎吱’一声,刚开了条缝隙,里头淡淡的腐臭便扑面而来。

几人先后走进了这家两室一厅的公寓,开始四处打量。

墙上挂着一张祖孙三代的全家福,其他的相片,大都是由两个老人组成;

他们脸上带着笑意,哪怕风华不在,镜头前依然带着温情和笑脸、互相凝视着彼此。

这是一对老夫妻的家,而这场‘瘟疫’正巧就是从几个老人身上出现的。

祁邪说出了自己打听到的一些消息:“这户的两个老人,都是第一批传染者,除了他们俩之外,这个小区里还有几例。他们和现在陆续发现的感染者不一样……他们的病情扩散得很快。”

岂止是快,那密密麻麻的红疹像有生命一样,飞快堆叠着,凡是见过的人都忍不住犯呕;

不过一天时间,第一批患者就在痛苦中彻底变异。

元幼杉:“你的意思是,他们是‘传染源’?”

祁邪轻轻摇头:“不,他们应该是第一批接触传染源的人,所以我才会想到来他们家里好好找找。”

老首长把他叫过去的意思也是这个。

他们在两个老人的卧室、客厅、厨房都转了转,一进卧室,那股恶臭就更大了,只看了眼床单上罗晓茹就胃里翻滚,捂着嘴出了门。

冯天吉把两个姑娘推出门外,“你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我们三个大男人还用不着你们来做采样。”

元幼杉领了好意,慢吞吞踱步到其他几间屋子。

在她的眼中,这家的人的装修简朴而舒适,应该有些年头了,屋里也没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据说两个老人发病前一直呆在基地里。

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户主人,又是年龄65岁以上,不工作也可以领取固定粮。

除了出去换点菜,几乎连小区都不出,只和附近几个老伙计打打牌、下下棋。

这样一对腿脚不便、年岁颇大的老人,到底是怎么接触传染源的?

元幼杉实在搞不懂。

当她推开卫生间的门时,另一种酸臭味让她眉头一皱,先是向后退了一步,而后开始打量。

卫生间的地上靠近下水口处湿漉漉的,不知是多久的积水。

身后不知何时站了祁邪,手里拿着取样皿,“我来吧,你出去等着。”

她给青年让了位置,看着他面不改色地沾取积水、打开桶盖。

祁邪道:“现在污水处理厂也停运了,不少住户的下水道早就堵了。”

外头温桦的交谈声她还能听到:“我感觉没什么反常的,之前基地的人不是也来翻了一遍么。”

基地方带走两个老人后,为了调查,确实翻看了一下住户家里,但并没有发现什么。

难道真的是祁邪多虑了?

这么想着时,元幼杉就要抬脚离开卫生间,忽然她余光一瞥怔住了,“祁队,那是什么东西?”

下水口的边缘浸泡着积水,还长着一层青苔,在她的指引下,祁邪用镊子夹出了一块毛皮一样的东西,还带着点腐肉。

要不是她站着往下看,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下水口飘,根本就看不见。

这东西一被扯出来,臭得祁邪都忍不住拧眉。

但他神色微沉,将这皮毛好生放到了袋子里。

最后在客厅转了一圈时,在门口通通风抽根烟的冯天吉忽然快步进来,压低声音对屋里的几人道:

“我刚刚出门换口气,发现对门的人鬼鬼祟祟,里头的木门开了条缝,张着眼偷看呢。看到我直接把门关上了。”

元幼杉和祁邪对视一眼,半分钟后,隔壁的门被敲响了。

里头半晌才传出闷声:“谁啊?”

温桦带着笑忽悠道:“我们是管理组的人,想问问老哥您隔壁邻居的事情,麻烦您开个门吧。”

铁门里头的木屋缝隙大了些,门板一扇,里头淡淡的臭味便溢了出来,一下就让元幼杉眯了眼。

那人也不开门,就遮掩着:“早之前不就问过好几回了么,我没什么好说得了。”

这股味道,简直和隔壁一模一样。

不,应该说比隔壁的腐味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