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时间,觉得喻清欢应该没那么快从浴室里出来,走到角落,打开行李箱,拿出一瓶药。
药瓶攥在手里,说不出的冰冷,仿佛用体温根本捂不暖,任间看了几眼,陷入沉思。
任间虽说没有不理智到随便吃药的程度。
但自己这个病,如果硬熬,到底要熬到什么时候。
有些事,不是心急,只是不想辜负心意。
若真到了那步,他却不得不退缩,喻清欢该露出多失望的表情,会不会因为‘你对我的喜欢,还不足以克制住你糟糕的生理反应’而倍感难过。
就在此时,浴室里传来声响,喻清欢走了出来。
任间吓了一跳,将药匆匆塞进衣柜里。
喻清欢拿浴巾擦着头发,问:“任间,我可以在你这把衣服洗了吗?都是酒味。”
“嗯,你洗吧。”任间关上衣柜,有些慌张地回答。
“谢谢。”喻清欢道了谢,在浴室里把衣服搓洗干净,然后拿出来,“衣服先晾你阳台上吧?”
“好,衣架在这。”任间走到阳台上,“要几个?”
“三个。”喻清欢走过来,甩甩湿衣服。
“给你。”任间将衣架递给喻清欢,然后一顿。
喻清欢手里,一件上衣,一件裤子,还有一条……一条平角内裤。
可他没有拿新的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