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胶片烧焦的气味,一丝一缕从门内往门外钻。

喻清欢先是一愣,然后脸色煞白地用钥匙打开门往里冲。

他急吼吼地正打算找出那股烧焦的气味是从哪来传来的,一开门见到里面的场景后,愣在原地。

任间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一本相册,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个烟灰缸。

烟灰缸里是被烧成焦黑的照片,粘稠的黑色一坨一坨黏在烟灰缸底部,有一些还散在外面,可任间看起来无动于衷。

任间手里拿着最后一张烧坏的照片,他随手一丢,丢进烟灰缸里,随后抬眼看向门口因为惊讶而瞪大双眼的喻清欢。

满屋都是令人反胃的烧焦烟味,熏得人头晕脑胀的,喻清欢忍不住抬头看了眼烟雾报警器。

任间望向他:“被我关了。”

喻清欢几步走过去,担忧地问:“你怎么了?”

任间将腿上的相册丢进垃圾桶里,伸手扇了扇烟,站起身去开门开窗通风,语气平静:“没怎么。”

喻清欢看了看茶几的烟灰缸,又看向任间:“你这句‘没怎么’也太没说服力了。”

任间笑了笑,却显得很疲惫:“抱歉吓到你了,没想到你回来的这么早,我先回房间休息一下。”

说完任间转身往房间走去。

喻清欢忽然感到一阵心慌。

就算开窗开门通风,四周烧焦的气味还是没有那么快散去,像萦绕在喻清欢周围的不知所措和无处知晓。

他看着任间的背影,总感觉如果现在不叫住任间,就有什么会坠落悬崖,跌得粉身碎骨,犹如错轨而无法回头的火车。

“任间,等等!等等……”喻清欢几步上前,一把拽住任间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