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好,那我先回医院啦,文件我带走了,谢谢你,任间。”喻清欢其实很想表达自己的感激,毕竟在他迷茫无措的时候,是任间将他一把拽回了他想走的路,可喻清欢不知道任间会不会对自己的亲近反感,他记得那天晚上俩人一同睡在情趣房的时候,任间一直往床边挪,似乎很厌恶自己的靠近,喻清欢不由地讪讪起来,最后只留匆匆一句道别,就离开了。

喻清欢走后,任间回到书房,在电竞椅上沉默地坐了一会,随后站起身走进房间,房间的床头柜上整整齐齐叠放着喻清欢昨晚换下的衣服。

任间看了衣服几眼,困惑地揉揉头发,喃喃自语:“嗐,我这是在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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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喻清欢归还文件后,找到领导,说出了自己辞职的意愿。

喻清欢的这个领导性子傲,脾气大,一句挽留的话都没说,只是眼神复杂地看了喻清欢一眼,然后摆摆手让他做好交接工作。

喻清欢辞职完,走出公司,发觉自己有些惶恐不安。

毕竟跳出舒适圈,确实需要一些勇气。

然而喻清欢刚到公司大门口,发现有人来接自己了。

骆不渝开着辆银灰色、有些老式的大众,停在路边,从车窗里探出头,朝喻清欢招手:“清欢,这里!”

喻清欢小小惊讶了一下,然后笑着奔过去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位置上:“骆哥,你怎么来了?”

骆不渝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兄弟终于下定决心回来和我并肩作战了,那肯定得撑起点排面啊!专车接送,就问你排面不排面?”

喻清欢系好安全带,连连点头:“排面!”

“兄弟,你还记得我这车吗?”骆不渝感慨地拍拍方向盘。

骆不渝爱干净,虽然这辆大众外形旧了,但车内没有任何异味,角角落落几乎看不见杂物和灰尘。

“记得啊。”喻清欢点点头。